她是甄家的二小姐,留洋回来的女学生,甚至就连在派乐门,她也可以冷脸面对所有男人,叫那些不要脸的嫖客倒贴着去哄她的开心。
与她甄玉伶不同。
不,简直是天差地别。
所以
当然可以不要她。
那为何要让江雍来骗她,为何要让她跟着江雍做尽了那些骗来骗去的龌龊事?
即使做妓,直截了当地陪男人上床也比骗人骗心的好啊。
是这个道理吗?
玉伶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想要与之对峙的心情强烈无比,一团邪乎的火把她烧得近乎理智全无。
却找不到那个放火的人。
乃至有那么一瞬间
她想报复所有让她忍耐与煎熬的人。
谁都不想放过。
囡囡,不要想了。许是见玉伶愣愣怔怔的,眼睛没神,心思也不在,谢沛在温声哄她,我下洋带回来一套首饰,明天叫人送过来,你戴了试试,不喜欢就
玉伶头一回打断谢沛说话:
青莺。
是青莺同我说的,她说是沛爷您杀了大姐。
玉伶的视线再次落回谢沛的面上。
对视片刻,她乖顺地主动抱住他,再在他侧身躺在她身旁时靠到他的怀里。
默声相拥许久,玉伶才轻声喃喃,更像是自言自语:
只有沛爷您对玉伶好了。
只有您不会骗玉伶
沛爷,您说
青莺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
为什么雍爷要骗我说是您杀了大姐?
谢沛轻轻拍着她的背,似是没有在意玉伶的絮絮叨叨。
可他沉默聆听半晌,突然出声说道:
我会处理好的,囡囡不用管了。
玉伶在用发顶蹭着谢沛下颌的短短胡茬。
他这让人安心无比的沉声保证听起来像是哄乐她的甜言蜜语。
并不重要。
像是某种得寸进尺的胡闹一般,玉伶又腻声唤他: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