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和绿姬收拾着草棚,过了一会儿,张氏拿着一袋黑面回来了。
张氏麻利的把锅里黑乎乎的东西倒掉,然后熬了一些黑面糊糊,玉白和绿姬、安红勉强吃了一口。
这样的日子没过一个月,张氏又领着一个男人到了家,张氏对玉白和绿姬、安红说,“桃子,梨子,苹儿,他叫刘铁,是你们刘叔,以后他跟我们一起生活,快叫刘叔!”
玉白看着那个憨厚老实的男人说,“娘,咱们家就一间屋,怎么睡啊?”
“我盖,我有力气,我再盖一间房出来,这茅草屋也时间长了,需要修整了,正好一块收拾了!”那男人赶紧说。
玉白看着这刘铁倒是挺憨厚的,就没说什么,绿姬和安红站在玉白身后,小声对玉白说,“这李大死了才多久,这么快就有下家了!”
玉白也小声说,“应该是怕孤儿寡母受欺负,这家里有个男人支应,应该好些吧!”
那刘铁好像有点家底,他请了一些壮劳力把茅草屋推了,直接盖了三间土房,玉白和绿姬、安红住一间,张氏和刘铁住一间,中间的堂屋既是客厅也是饭厅。
玉白长了一个心眼,她让刘铁把她们那间屋子的门另开,这样算是和张氏、刘铁隔开了。
刘铁又给院子垒了一个院墙,这次,总算是有了一个家的模样。
玉白她们屋里的炕是拿土坯垒的,炕上铺的茅草,也还算是不错,总算不用睡地上了。
“玉白,我感觉这过不了多久,这家里又得添人了。”绿姬说,
安红挤到绿姬身边说,“添人,有谁要来啊?”
“你弟,或者是你妹!”玉白对安红说。
安红一听就说,“得,完了,这样下去,四个孩子三个爹,可是真够热闹的!玉白,你爹是咋没的,你知道不?”
玉白想了想说,“记不得了,好像是当兵走了就在没回来过,说是死了,谁也不知道!”
绿姬一听,就嘿嘿笑了起来,玉白就问,“你笑什么?”
绿姬笑着对玉白说,“你说,要是你爹突然回来了,会怎样?”
玉白想了想说,“他要是衣锦还乡,我就跟他走!这苦日子我是过够了!”
“玉白,咱们可是说过有难同当,有苦同吃的,你不能不管我们俩啊!”绿姬说,
玉白看着绿姬说,“那万一你们爹,哦,对了,你们爹死了!没事,实在不行我就带你们走,等我们长大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绿姬听玉白说实在不行才带她们,就对玉白说,“玉白,说起来我们之间可是有杀父之仇啊,你既然杀了我们的爹,你就得管我们一辈子!”
安红听了点头说,“我赞同绿姬说的,人你不能白杀!”
玉白一听就说,“合着你俩这是赖上我了,就你们那个爹,我是把你们解救出来了,你们谢谢我吧!”
绿姬赶紧说,“谢谢,谢谢大姐!”
安红跑到玉白背后说,“我给大姐捶捶肩,这总行了吧!”
玉白和绿姬、安红三人笑闹成一团。
刘铁还是很能干的,他费劲的开了两亩荒地,种了一些粮食,玉白一家人算是过上了正常生活。日子虽然还是苦,但是有刘铁干活,日子还算过的去。
张氏怀孕了,在第二年八月初的时候生了一个男孩。
玉白看着襁褓里的男婴没说什么,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绿姬和安红也跟着玉白回了房间,玉白叹口气说,“我们的苦日子来了!这百姓人家重男轻女,看吧,以后有好吃的好用的都是那个孩子的了!”
“那我们怎么办?”绿姬问,
“总不能杀了他吧!”安红说,
“我已经八岁了,过了年九岁,你俩也七岁了,咱们还是太小了,还得熬熬!”
“我觉得玉白说的对,咱们还得再熬两年,等我和安红十岁了,没准咱们就可以自立门户了!”绿姬说完看向安红。
安红想了想说,“没事,我觉得要是吃喝啥的,咱们让让无所谓,如果是让我们受气,我们就从那小子身上找回来,打不过老的,就打小的!”
“我觉得安红说的没错,如果我们受气了,我们打不过老的就打小的!”
安红的话让玉白想起很久以前,当初她和春枝在一起的日子,当时她也是这样做的,她受了气,她就拿曹明德出气,她还一直骂曹明德是老鼠精,说曹明德长的贼眉鼠眼的。
“玉白,你在想什么?”绿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