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林如海满怀壮志想踏遍大江南北,水天宇自是赞成,也悄悄出宫结伴而去。贾敏虽然离家而走,但毕竟是女子,对二人的提议也无比心动,终是年少轻狂,不顾一切后果,随两人出游。
水天宇身份毕竟敏感,贾敏平生最不喜便是纨绔子弟,心里对水天宇难免先入为主。内心对林如海多生了几分亲近之感。
三人在外游玩一年有余。当玩耍的热情散去之后,贾敏内心不由得担忧起来,自己离家将近两年了,为了不让父母找到自己,连口信都未曾让人带回去。平时一向孝顺,父母如今肯定十分生气。但自己身为女儿身,林如海和水天宇也是那洒脱之人。之前也说过家中一切都打点好了,如今可怎么和他二人说?难道表露身份不成。
第二日出门游玩,难免心思重重,心情不郁。连欣赏景色的心情也没有了。正当想把一切都跟林、水二人说清楚时,确碰到了忠顺王府和贾、史、王、薛四家派来的刺客。目标便是水天宇。忠顺王乃水天宇的伯父,一面派人行刺水天宇,一边也在皇宫内安排人手,打算进行逼宫。那时的北静王远在塞外,就算想救援也来不及了。
四大家族和忠顺王同气连枝,一并派人前来刺杀。此事后被贾敏所知,后来才会嫁与林如海,随其归于江南,不回京城,不见老母。
三人当时正在山上游玩,就算水天宇的暗卫想来救援也来不及了。林如海情急之下,与水天宇换衫分路而逃。为了避免水天宇的目标太大,林如海带着贾敏二人相携而逃,将刺客引得远离水天宇。二人一路被逼到悬崖边上,林如海苦笑道:“三弟,连累你了。”
贾敏内心当时什么都没有,没有父母,没有死亡,只有林如海为兄弟不顾生死的信念。巧笑嫣然,道:“二哥,可否叫我敏妹?”
听得贾敏女性化的声音,林如海一惊,大笑道:“敏妹,敏妹,确实不负这‘敏’字啊!”又道:“今日被逼至此,也是我的命数,我个人安危又怎比得上天下百姓呢?纵使如此,我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从贾敏眼中,同样看到了那坚定地信念,二人相拥一纵,往那虚空跳去。急速的降落,二人心中已没有了生死,只是在祈祷水天宇平安而已。
当二人醒来时,正相拥躺在竹床上。心中同时一惊,喜悦之情从心底涌现,唯一的念头就是:我没死?
林如海活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浑身僵硬无比,还有一股股的寒气从体内涌出。直接从竹床上摔倒。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颗颗鲜红的果实,命二人吃了之后,一手一个提出竹屋,往温泉内一扔,就不见了人。
温泉四周除了那一圈绿地之外,剩下的就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
原来二人当初纵身跳崖,崖底确实一个山谷,雪山谷。两人被冻的毫无知觉,在雪地内不知躺了几天,才被老人发现带回竹屋,身体寒气入侵,老人才弄了那蛇果给二人吃,并将二人扔进温泉之中驱散寒气。
这蛇果虽然驱寒,但副作用也不是没有的。其实也有更好的药物来散寒,只是老人故意弄蛇果给二人。只因为:蛇性本淫。在温泉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寒气渐渐驱散了,蛇果的副作用也体现出来了。
贾敏和林如海便在这雪山之中,温泉之内,上演了一副春宫图。。。
山中无日月,更别说这白雪皑皑之地,两人从醒来后,在山中待了都快一年了。贾敏的肚子早就打了起来,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男孩,便是昊玉。山中除了老人便只有他二人,两人曾经同生共死,又彼此相互欣赏,这种种情感,便化成了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
林昊玉,便是二人爱情的结晶。
两人醒了之后,早就对老人说了当初被追杀一事。老人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生下孩子后。林如海终是忍不住对贾敏道:“敏儿,如今昊儿也生下来了,我想,等再过月余,咱们便去寻那出谷的路罢!我实在是不放心宇。”
贾敏抱着孩子,点头应允。
老人却道:“你二人出谷可以,只是这孩子必须留下,他身性体寒,当初你们身上剩余的寒气都转到了他身上。若不将他留在这,半年后必将冻体而亡,只有这谷中的温泉能救他。但是也最多维持他十年性命罢了!”
听了这话,二人心中痛苦无比,但是为了孩子,也只能将他留在这。十年性命总比半年好。
其实这不过是老人为了将孩子留下的借口罢了,若是昊玉在此泡上三年温泉,再加上这的草药,必造就一个百毒不侵之体,更别说殒命了。当初让二人吃蛇果为的就是二人生下个小娃娃来给他玩,如今怎么会让他们带走昊玉呢。
两人按照老人所指的路出了山谷。归途之时,林如海便吟出了那首《雪山行》:
雪雾蒙胧掩不住,柔情明眸。玉人添酒笑问:君能再饮否?白雪舞于堂前,翩翩有如蝴蝶。江湖浪子,手起杯空,狂笑向长天。
梦游万里,皖河之源,携娇燕同赏,荷叶田田。平生最愿,登临天柱,拥美人指点,汉武当年。这些,都是林昊玉听老人叙述给他听的。后来,林如海才知道儿子没死。每年也都会寄信给昊玉,叙述家中的事情,只是不敢让贾敏知道此事。慈母之心啊,若是贾敏知道了,早就入雪山去见昊玉了。因此贾敏才对未给林家诞下男儿而耿耿于怀。
十一回 时光荏苒
“姑娘,姑娘。”雪雁手中拿着一封信,兴冲冲的朝黛玉跑去。
“雪雁,你这蹄子,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还是这么不知轻重,要是惊吓着姑娘可怎么办?”
雪雁吐了吐舌头,笑道:“紫鹃姐姐,我可不跟你多说,快快让开,我要见姑娘。”
说教雪雁的丫鬟名紫鹃,是当年水泽回京后,特意挑选出来的,细细的把黛玉平日生活习惯、身体状况,一应事样都说与她听,才派过来服侍黛玉。随同的还有紫烟、春纤、采儿三人。紫鹃精膳食,紫烟善药理,采儿工刺绣,春纤泡的一手好茶。自从水泽派紫鹃四人过来后,雪雁终日无所事事,也就只能帮黛玉传讯,每每水泽有信件、什物送来。也都是雪雁负责传递。
因为雪雁被紫鹃四人的光芒掩盖住,以至后来在贾府众人都忘了这个小姑娘,雪雁便好继续发挥她传讯的作用了。
春纤端了茶过来,笑道:“姑娘文雅娴静,怎的你就没学到一星半点儿。亏你还口口声声说打小跟着姑娘,我看啊,外人不知道,只会说紫鹃姐姐才是打小跟着姑娘的。”
雪雁不服气的道:“我本来就打小跟着姑娘,你爱羡慕就羡慕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