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少。”陶淮南伸手抓抓他脖子,“说不定以后我也能陪你喝点。”
“这口气还不小,我可用不着你陪。”陶晓东启了车,问迟骋,“苦哥也喝了?”
“喝了点。”迟骋说,“不多。”
陶晓东失笑:“这可真行,告诉我出去冬游,结果一帮半大小子出去喝酒去了?”
“喝喝呗,”陶淮南拍拍他,“孩子长大了嘛。”
小崽子长没长大不知道,但这烦人劲儿可是一点没变。
也不知道是酒精把他家崽子烧坏了还是怎么的,这趟回来明显话多,得着谁都说起没完。迟骋人洗完澡就进去学习了,把陶淮南扔给了哥。
哥一边手机嗡嗡嗡地回消息,一边还得哼哼哈哈地敷衍着陪弟唠嗑。后来实在唠不动了,说:“睡吧宝贝儿,明天上学。”
“不困呢,”陶淮南倚在沙发上,把脚塞他哥腿底下,“我再陪你坐会儿。”
陶晓东心说你可快别陪了,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啊”了声说:“那我先洗个澡。”
好在家里有个烦人的,可也有个懂事儿的。
陶晓东洗完出来小崽子已经被迟骋给弄回去了,陶晓东探头往里看的时候他正扯开被往自己身上裹,迟骋学习不理他,他也不闹人了,还笑滋滋的。
陶晓东小声问迟骋:“他这是喝多了还没醒酒啊?”
“谁知道了,”迟骋看了眼,跟陶晓东说,“你不用管,哥,一会儿自己就睡了。”
“喝多少啊这是?”
迟骋说:“就三听。”
“那就喝这样啊?”陶晓东都意外了,问陶淮南,“你是不是陶家的,三听啤酒就喝多了?”
“我可没多。”陶淮南坐起来,反驳道,“我可清醒呢,也没断片。”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停顿,眼珠转了转,脸也朝向墙,小声继续说:“……我全记着呢。”
“啊,”啥也不知道的哥随口一说,敷衍道,“厉害厉害。”
这个周末因为要出去,所以哪个老师都没留作业,头回放假放得这么彻底。迟骋还是做了张卷子,可也没学太久,一张卷子做完就洗漱睡觉了。
陶淮南呼吸平平稳稳的,像是睡着了。
迟骋把被给他往上扯了扯,又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房间里照得还挺亮的,让陶淮南漂亮的轮廓能被看到得很明显。
迟骋轻轻摸了摸他鼻尖。
“哈,”陶淮南突然睁开眼,手利落地伸出来抓住迟骋的手指,“你被我抓住了,小迟!偷着看我!”
迟骋先是愣了下,然后往下一躺,抽回手说:“无不无聊。”
“你好能装,”陶淮南一个翻身就起来了,嘿嘿笑着往迟骋身上去,“都抓住你了你还装。”
迟骋不理他,只把他往下扒拉。
陶淮南其实有点困了,也没那么闹腾,只是贴着迟骋抱着。
他不闹了迟骋就不推他了,跟平时一样被陶淮南握着一只手,准备睡了。
陶淮南过会儿翻了个身,变成侧躺着的姿势,离得迟骋更近了些。
迟骋的胳膊贴着陶淮南的肚子,肚子随着呼吸起伏,迟骋能触到他的呼吸。
“你是不是以为我全忘了?”在迟骋以为他已经睡了的时候,陶淮南却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