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算哪门子黑道高手?就是因为绰号里面带了个黑字?”
范灿见他们俩若是这么说下去,肯定是要纠缠不清,便笑着打断:
“你们没惹上什么麻烦吧?”
刘晨被郭信说的俊脸一红,气呼呼地扭过脸去,随口答道:
“没有,在今天上午之前,根本没有人识得咱们兄弟!咱们也老老实实地打听敌人的动静,没有去惹什么人。大伙的注意力都在《碎玉诀》那破秘籍上面,而且这里风云聚会。那么多大人物,鬼才会注意到我们三个江湖小虾米呢!”
郭信闻言,又是一阵不屑:
“从黑道高手变成江湖小虾米也就你说得出,别人哪能和您比厚颜?”
范灿笑着把刘晨引开,递过去一杯茶:
“这边没有幽冥谷高手的踪影吧?”
刘晨接过茶,轻轻啜了一口,摇头道:
“没有,即使有,只怕我们也认不出来!”
范灿点了点头,心里有了底,幽冥谷的高手本就凤毛麟角,不可能大举的出动。
又谈了一会,刘晨的肚子开始抗议,范灿和郭信这才记起他是逃出来的,和他约好了见面的方式,便把刘晨送回来酒馆。
范灿和郭信没有再离开客栈,只是简单地讨论了一下刚才的所见所闻。郭信对萧紫荷的事迹挺感兴趣,范灿便把自己打听来的一些东西告诉了他,之后便洗漱一番,早早地睡去。
时已初夏,天气渐热,蚊虫渐多,范灿他们所居的小店和镇子里大街隔了几十丈,还算比较清静。
大约三更时分,人籁初寂,累了一天的人们大都进入了梦乡,偶尔有小儿夜哭。便会引来一阵犬吠,而后重新散去,却也只能点缀一番夜空,被惊醒的人们不甘地翻个身,重新睡去。
“啪啪!”两声闷响从范灿他们的房间门槛处传来,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江湖人夜行的声音,飞落在瓦片上的动静。
若是范灿此刻醒着,并站在屋顶上,便可以看得见数波江湖人在夜幕下追逐,刚才两声闷响便是暗器打在门槛上的声音。
夜行客共有三波,最前面是一个麻衣汉子,在屋顶跳跃着,身手矫健,不断地躲开另外两拨人的围堵,他的身上背着一个一尺见方木匣子,手里的兵器是一把长索,远攻近打,都很利索。
在麻衣汉子身后五丈多远的地方,是三个苗家打扮的高手,不时地朝麻衣汉子打出各种暗器,刚才的两颗透骨针便是他们的出手;这三人对前面的麻衣汉子紧追不舍。不时地地喝着,仿佛在警告。
最后面的是两个身穿夜行衣的剑手,他们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四人,偶尔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人心惊;他们并没有急着出手,只在麻衣汉子要逃出包围圈的时候,左右夹攻把麻衣汉子给迫回去。
麻衣汉子数次便要摆脱三个苗家刀客的追踪,却都被这二人搅合,不由又惊又怒,这二人的功夫或许不如他,可是身上的杀气却很重,用的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麻衣汉子虽然有信心将他们击杀,但是自己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受了重伤也未可知。到时候便无力应对后面的三个苗家高手,所以麻衣汉子只是尽力把黑衣人给挡开,每每这个时候,他便会再次落入苗家高手的包围。
三个苗家高手自然注意到了黑衣人的异常,但是见他们尚没有抢夺东西的打算,便没有理会他们,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跳跃飞纵的麻衣汉子身上。
“苗疆三怪,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数次的摆脱无果后,麻衣汉子落在了一处屋顶上,低低地怒喝道。
被称为苗疆三怪的苗家高手见对手停了下来,立刻分三面把麻衣汉子围了起来,站在北边的苗客低声道:
“巫山飞猿,只要你把肩上的东西放下来,咱们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巫山飞猿听到后,怒容闪现,下意识伸左手护住背上的木匣子。叱道:
“休想,这是老子豁出命才得到的东西,你们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