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了?怎么又打起来了?谁和谁?”郭信低声问道,他是刚刚才被惊醒的,并没有听到前面的话。
“苗疆三怪和巫山飞猿,还有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不认识!他们爱打便打,不管咱们事,接着睡觉吧!”
说完之后,郭信便重新躺下,近两天见的打斗多,他对这等小打小闹已经提不起兴趣来了。
范灿一把把郭信拦住,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郭信听完之后怒目圆睁,随后点了点头嘱咐道:
“小灿,你要小心行事!决不可这俩兔崽子得逞!”
“不用担心,洛阳再见!”
范灿给了郭信一个熊抱,等他穿好衣服,把两个包袱递给他,自己只留了五十多两银子;郭信嘱咐了几句,从客房的后窗户爬出去,离开客栈,向着刘晨三人住的地方赶去。
待郭信离去,范灿稍稍炫…书…网整理了一下,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两个黑衣人。
屋顶的打斗仍在继续,双方都受了不小的伤;总体来说,苗疆三怪要好一些,他们毕竟是三人,而且刀法诡异,虽然有一个人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可还是压制住了巫山飞猿。若没有木匣子所累,巫山飞猿或许能和三怪战个旗鼓相当,但是现在要不断地照顾木匣子,行动之间便没那么利索,一手高绝的长索只能发挥出八成。后来更是左手被伤,身体的平衡性大大折扣,很快便落在了下风。
“老猴子,你伤我兄弟,今日定让你死无全尸!”身体弯刀均无所伤的苗客怒道。
“哼!”巫山飞猿报以冷哼,“只怕到头来你们只是别人的剑下亡魂!”
苗客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看院子里的两个黑衣人,刚才二人的杀戮被他们看在了眼里,有些心惊,知道这二人有心要做得利的渔翁。但此刻兄弟被伤,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全力地围杀巫山飞猿,再作打算。
“先杀了你这个老猴子!”弯刀一挥,杀了上去。
“该死的!”巫山飞猿对这三个损人不利己的苗客恨到了几点,手上又增了几分气力,长索呼呼挂风,舞动起来。
又过了二十多个回合,巫山飞猿小腿受伤,已经完全占了下风,只能被对手围着强攻,再无还手之力。
“刺啦!”“砰!”
巫山飞猿一个不小心,被对手断刀划断了包裹木匣子的包袱,木匣子掉在了屋顶上。
“老大!东西!”断刀的苗客惊呼一声,朝着巫山飞猿再次杀了上去。
包袱掉落,巫山飞猿又惊又怒,怒喝一声,长索一抖,朝着木匣子扫去,要将之重新带回来。苗疆三杰岂能让他如愿,断刀狠狠地迎上了长索,而那个老大则直接向木匣子扑去。
“哐啷!”飞索和断刀相撞,断刀不敌,被撞飞了出去,而飞索也被撞歪了方向,转而朝断刀的苗客抽了过去。
“噗!咔!”接连两声,飞索狠狠地抽在了对手的伸手,顿时传来一阵皮开肉绽碎骨断筋声,断刀的苗客惨呼一声,倒在了屋顶上。
苗客老大把木匣子抢到手,循声望去,却见自家兄弟生死不知,把匣子扔给断腿的同伴,怒喝一声朝着巫山飞猿扑了过去。
这个时候,两个黑衣人动了!他们倒提长剑,一左一右朝着屋顶的木匣子扑去。
屋里的范灿冷笑一声,抬步出了房门,并没有急着出手。
“无耻!”断腿苗客大呼一声,左手一挥,六点寒星答向了两个黑衣人,右手一支身子,飞身而起,把木匣子接在了怀里。
两个黑衣人长剑长剑连挥,挡开了暗器,去势稍减,但是仍是落在了屋檐上,朝着断腿苗客逼了过去。
“老大,你先撤!”断腿苗客知道不能抵挡,招呼一声,把木匣子又给扔了回去。若木匣子被这二人抢走,他们今晚的行动就是完全为他人做嫁衣,还几乎损失了一个弟兄。
苗客老大低喝一声,不甘地撤回弯刀,转身去接木匣子;巫山飞猿岂能让他如愿?飞索脱手而出,朝着木匣子卷去。
“轰!”
两个黑衣人和苗客毕竟是慢了一拍,飞索后发先至,狠狠地和木匣子撞在了一起;飞向苗客的木匣子转了向,和飞索一起朝院子落去。
黑衣人和苗客始料未及,反应过来时,木匣子已经落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木匣子受不了连这两股大力,摔得四分五裂,一个薄薄的羊皮小册子也从里面露了出来。
“就是它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范灿暗暗叹了一声,双肩微晃,已然扑了过去。
黑衣人、苗客和巫山飞猿虽然身形敏捷,可哪里比得上浑然天成的范灿?等到他们落地时,范灿已经把小册子取到了手中。
“快还我《碎玉诀》!”
巫山飞猿看到范灿神出鬼没的身形,已然明白今天很难得到宝贝,可是他拼了半条命得到的东西,就这么被人抢走,实在心有不甘,立刻高声大呼出来。
范灿看了看手中的破羊皮,再次叹了口气:
“果然是这破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