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派虽然在整个江湖算不上大的门派,但是在沧州一地却算第一大派,门下弟子数百。飞星派主司徒备,常使一把大刀,威猛无比,江湖人送绰号断岳刀,乃沧州地界第一号高手;其妻安玉兰,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膝下一女,就是司徒芙,此女天资聪颖,使了一手好剑!
司徒备门下最出色的两个弟子就是大弟子苗北松和二弟子桑南达,都可列入江湖高手。
本来司徒备为人并不张扬,但是前些日一个年轻刀客突然上山,说久闻断岳刀大名,非得请教一番,司徒备见他年轻,不想和他动手;哪知连遣门下两名弟子,都被年轻人一招打倒,司徒备大怒,上场比试,没料想竟然不敌。那年轻刀客自然就是狂云刀弟子朱望;司徒备一时情急,为了自己名头竟然起了同归于尽之心;朱望见他纠缠,出手不慎,将司徒备打成重伤。司徒芙为父报仇,自然不是朱望的对手;不过以朱望的性子,绝不会和女人比武,就从重重包围之下冲了出去,司徒芙不甘,一直追杀了好几百里,直到找不到朱望的影子,担心父亲伤势,才急忙赶了回来。
范灿两人随来人穿过凉爽的山路,一直到山腰处的飞星派驻地;大约百多间房子,零零落落散在各处,中间一处最大的院落,正是派主司徒备的住处。于清远远地就看到在门口等待的安玉兰母女,赶忙紧走几步。
安玉兰风韵犹存,不失女侠气度,范灿尊敬。
飞星门下弟子已经准备好斋饭,范灿自有苗北松等人相陪;安玉兰母女则将于清让进自己房间。
吃过饭后,面有戚色的安玉兰亲自请范灿前去帮司徒备治伤,范灿早有答应,自然不敢违背。
司徒备本是高大威猛的汉子,只是当日受伤颇重,一直卧床不起,面容一天比一天憔悴,范灿赶到时,只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老人,与他不到四十五岁的年纪一点不符。
范灿见过礼之后,按照师父所授,细细为司徒备诊治;安玉兰母女和门下两大弟子都紧张地看着范灿。
范灿面色平静,虽不至悉数看清,但是大体的伤势已经把握。
“夫人,司徒前辈被内力震伤,伤及肺腑,消化不良,药物很难奏效!”
安玉兰和司徒备夫妻情深,近日来大为憔悴,听范灿这么说,面上一苦,赶忙道:
“还请公子相助!”
司徒芙和苗桑二人赶忙附和,司徒芙更是走到床前,抱住父亲的手,清泪直流:
“范公子,请你救救我爹爹!”
范灿庄重地点了点头,道:
“姑娘放心,范灿医术虽浅,但绝对会全力以赴,助司徒前辈早日康复!”
司徒备抚着女儿的手,声音虚弱地安慰妻女,让他们放心。
范灿看了一眼门外的于清,向安玉兰施了一礼,道:
“前辈,我师传我一招,需要清静施治,希望司徒小姐和苗桑两位少侠暂时回避一下,留下安前辈为我帮手!”
司徒芙等人对神医弟子自然不会有任何怀疑,只好出门等待。
待三人出去,范灿吩咐安玉兰将门窗关好,而后帮司徒备做起来。当夫妇二人等着范灿动手施治时,范灿突然不语,沉默一阵,确认隔墙无耳,才对安玉兰说道:
“安前辈,司徒前辈伤势原来并无大碍!”
司徒备夫妇微微愣住,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之听范灿接着道:
“但是前辈所中之毒几乎深入骨髓,刻不容缓!”
“毒?!”司徒备和安玉兰闻言,面色大变,震惊地看着范灿。
“公子,夫君被人下了毒?”安玉兰握着司徒备的手,颤抖地问道。
范灿点点头,沉声道:
“朱兄本就无心伤害前辈,自然不会下毒手!”
“朱兄?”安玉兰俏脸一沉,“公子所指何人?”
范灿示意她稍安勿躁:
“夫人,我从令千金那里知道前辈比武之事,知晓伤前辈何人!前辈可知朱兄是何身份?”
安玉兰夫妇这些日子一直为下山,自然不知道朱望的身份,同时摇了摇头:
“请公子明示!”
“朱兄乃是狂云刀传人!”
“狂云刀?”司徒备神情一滞,颇感震撼。
待范灿将朱望的情况解释完后,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