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辈揍了一顿后扔过来道歉的兄弟俩。
“哟!”
“……恶心死了,好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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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像是做了一个荒诞而又迷离的梦,在死亡的前一刻,我感到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肉体,剥落下所有的欢愉,沉到某个黑漆漆的空间。
我在漫长的走廊里行走,四周充斥着令人不安的低语,到处都是黑暗而又疯狂的存在——哪怕只是“看”清了它们的模样,残留的意识都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幸运的是,我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无意识地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光芒重新降落在眼睑之上。
“……呼、哈啊……”
从床上睁开眼睛,我盯着天花板上棉花糖形状的吊灯发神。
随着意识的重组、苏醒,遗失的记忆也全部回来了。
阳光透过轻纱制成的窗幔,朦胧地落在身侧的地毯上,窗外的微风轻轻吹拂,扬起轻纱。
花了好久才整理清楚自己的记忆,我眨了眨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伸手擦了擦眼泪,我想换个姿势继续哭,翻了个身。
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出现在面前。
男的,年纪不大,看起来只有十几岁,海藻色的头发看起来十分柔软。皮肤很白,睫毛很长,睡得很香。
“……嘶!”
发现他跟我睡在一张床上,甚至盖着同一床被子后,我猛地坐起来往后退。
“你谁啊!为什么睡在我床上!呜噫!”
我忘了自己还在哭,抽气的同时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嗝,抽得嗓子眼都有点疼。
伸手揉了揉喉咙,身旁的人被我的动静吵醒了。
他无声地睁开眼,露出一双翡翠色的眼瞳,带着一脸没睡够的表情,缓慢地坐了起来。
“我是克苏鲁。”他用毫无干劲的、低沉的语调说,“这栋房子里只有这张床。”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解答我的两个问题。
“人类,你吵醒我了。”他冷漠地看着我。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感受到了他的生气。
“……对不起?”我下意识地道歉了,又觉得不太对劲——这家伙擅自爬到我的床上,我还没追究呢!
“要是你诚心想道歉的话,就为我产下子嗣吧。”他语气毫无变化地说,“我需要一些好用的奴仆。”
“……噫!”
我又抽了一口气,被吓得停止了打嗝。
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不妙的联想——该不会是阿撒托斯突发奇想要给我增加后宫,然后才把人抓过来的吧?
不要啊!光是一个都够我受的了!
想起醒来之前发生的事,我恍惚了一下,又想哭了。
眼前这个自称是克苏鲁的家伙就那么坐着,抱着怀里的被子不撒手,一脸冷漠地看着我哭了半天。
他对我伸手:“这个给你。”
“什么啊?”我一边抽泣一边接了过来,发现是一颗大白兔奶糖,“给我这个干嘛?”
“我不知道。”他有些阴郁地说,“犹格·索托斯大人说给你这个你会开心一点,而且一定要我亲自给才行。”
他说着,又变出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糖果,一股脑地塞到了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