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赌徒的心理,就害怕夏正清是赌赢了所以才这么大手大脚的。
夏正清讪讪笑了笑,“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肯定得住好一点的酒店,可不是吗?”
夏南乔带着疑心挂了电话,她希望夏正清是真的不再沾赌了,她也明白自己的担心没有用。
人各有命,她能做的不多,如果夏正清还在迷途里,她也拉不回来。
吃完一盒荔枝,夏南乔将另外一盒放进酒店的冰箱里,明天给绿洲小学的孩子们带过去。
光是这么想,她就能想象孩子们吃到荔枝高兴的表情了,她也跟着笑了笑。
夏南乔起身,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就听见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她还以为是客房服务,走到门边,一边开着门,一边说道,“其他的服务都不需要了。”
可门打开,夏南乔的眼眸就眯了起来。
是陆时宴。
对方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夏南乔下意识地去关门,一道胳膊却挡在了门上,陆时宴的声音幽幽传过来,“夏南乔,咱们聊聊。”
夏南乔用力,真想把他的胳膊夹断算了,可就算是胳膊被夹在门缝里,都被挤变形了,陆时宴还是没把手给收回去。
她有些恼怒,“陆时宴,你到底想干嘛?”
陆时宴沉默片刻,眼眶的湿润透露着他的狼狈,“我想和你聊一聊。”
夏南乔索性松开手,转身往房间里走,“我没什么好和你聊的,如果你不想让我更讨厌你的话,自己识趣点。”
陆时宴扒在门上的胳膊有些麻木,有些酸,可再怎么也比不上他的心酸。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
此时的夏南乔就穿着一件圆领的长毛衣,脖颈光滑细腻,除了斑驳的痕迹。
陆时宴眸色晦暗莫测,似是翻滚着不可言说的情与欲。
他开口,苦涩得很,“你还能更讨厌我吗?”
夏南乔回头,嘲讽地笑了笑,“呵,你也知道我讨厌你已经到了顶峰吗?”
陆时宴怔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夏南乔收回目光,既然对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话,那她也没什么办法了“你说吧,要聊什么。”
陆时宴进了房间,轻轻地将门落锁。
看着风淡云轻的夏南乔,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怔怔的愣了好久,直到夏南乔有些不耐烦,“我要休息了,咱们别浪费彼此的时间好吗?”
陆时宴开口,却问了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消息,“荔枝,好吃吗?”
夏南乔蹙眉,“看来陆总确实是闲的慌,既然这么闲的话,不如去南苑陪陪你的新欢,或者再不济,去找那个在你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的鸡。”
陆时宴反应了两秒,眸光严肃,语带维护,“她不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