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空了下来,但还是有一股陆时宴并不喜欢的脂粉味。
他一直紧锁着眉头,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周潮放在琉璃台上的烟,周潮一眼便知道他要干嘛,将烟盒打开递给陆时宴,又顺势帮陆时宴点火,还跃跃欲试地问道,“今晚这是怎么了?又被伤了?你那副表情就像是爱惨了一样!”
说着,周潮还有些幸灾乐祸,他当然得幸灾乐祸了,毕竟不能他一人沉浸在苦海里嘛,这会儿有个伴,多好!
陆时宴低低地睨了一眼周潮,“和肖媚搞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周潮也拿起一根烟点燃,唇边却蔓延着苦笑,“感觉挺好的,起码能吃能喝像个人了。”
他拉着陆时宴下水,“什么情啊爱啊狗屁东西,人不就这一辈子吗?活的开心最重要,哪里能让咱开心,咱就去哪里,哪里让咱不开心了,咱就避着!”
陆时宴用极度可怜的眼神看着周潮,“别拖我下水,我永远都无法去找一个替代品。”
周潮切了一声,“那你就痛着吧。”
他倒是要看看,陆时宴的意志力有多么强大。
周潮给陆时宴倒了一杯酒,陆时宴却了无兴趣,在抽完一根烟之后起了身,利落地离开了,就像不曾受过伤,也不曾想要来买醉一样。
走前还拿走了周潮的车钥匙,“给你和你的替代品制造一些机会。”
周潮轻嗤一声,陆时宴走后,他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喊来了肖媚送他回去。
肖媚的车是一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周潮站在车前,有些失神,这样的车,那个女人曾经也很喜欢。
“周总?愣着干嘛,上车呀!”
周潮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之后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女人都很喜欢这样的车吗?”
肖媚一边将车子从停车位开出去,一边笑着说,“周总是对其他的女人有什么兴趣吗?问这样的话,我可不开心了哦。”
肖媚的语气和软,周潮笑了笑,不再接话,借着几分醉意眯着眼睛假寐。
车子驶过繁华的闹区,从高架上下来,一路开往昂贵的住宅区。
周潮住在周家的别墅里,肖媚的车没有被保安系统录入进去,所以车子只能停在岗亭处。
肖媚准备下车和保安打个招呼放行,假寐的周潮却突然睁开眼睛阻止了肖媚,“没事,我走几步就行了。”
肖媚的脸上有些惋惜,她语调担忧,“你喝多了,我送你到家门口才放心。”
周潮笑了笑,“我喝没喝多,你不是最清楚吗?”
肖媚讪讪地笑了笑,倒也直白地承认,“好吧,还想借着这次去你那喝杯茶的。”
周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家里还有人,不太方便,下次有机会。”
肖媚继续笑着,“好啊,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