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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胥温柔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眼神里的关切毫不掩饰,“你没事吧?昨夜至今,曲姑娘始终没给我回个讯息,我真怕表妹你遭遇什么不测。”
沈悦灵努力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试图将心虚尽数掩盖,“我能有什么危险,表哥就放一百个心吧。”
她总不能如实告诉表哥,昨夜她突然兽性大发,对许东升这样那样,险些吃的骨头都不剩,后来啃累了,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突然,秋胥的视线定格在她白皙的手臂,隐隐约约,那里似有一圈殷红的印记,“你受伤了?”
不等秋胥确认,沈悦灵本能反应,迅速拉下衣袖,试图将那抹不该为人知的印记隐藏起来。
她的手臂上,有许东升留下的两排猩红牙印,突兀刺眼地烙在她的肌肤上。
两日来,她无数次尝试用许东升赠予的膏药擦拭,然而伤痕顽固鲜明,丝毫没有淡去的迹象,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无论多么不愿面对,仍是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印记。
如今想来,这伤痕难以愈合,十有八九与那妖孽脱不了干系。她清晰地记得,那妖孽在咬完她之后,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若说他没有阴谋,鬼都不信!
她越想越气,双手禁不住紧握成拳。
这妖孽!
牙印这事,迟早连本带利同他讨回!
未免秋胥看出端倪,她轻描淡写地说,“让表哥担心了,怪我太笨,昨夜只因我寻不到机会下手,这才耽误了计划。”
“胡闹!”他的声音里带着几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紧张,“表妹这是哪的话,这等危险的事,你一个闺阁小姐哪里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曲姑娘怎么让你涉险?倘若让许东升知道你要对他不利,后果那是不堪设想,以后这种危险的事,你是万万不能允诺。”
沈悦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一笑,“如今确认我平安无事,表哥还有哪不放心的。”
他叹了口气,语气间满是自责,“归根结底,还是表哥不该相信个外人,这才让你以身犯险。”顿了顿,仿佛思量着什么,呢喃自语起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纠结良久的沈悦灵,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试探地问了句,“表哥,阿爹差人打探回的鹿城前城主一事,会……会不会另有隐情?”
秋胥眉头一皱,似乎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这事在鹿城街巷穿得沸沸扬扬,那是千真万确的事!至于许东升是如何在迎娶鹿城城主嫡女的婚宴上灭了潞城主府一家上下,具体细节,鹿城的百姓缄口结舌,生怕惹祸上身,所以不得而知。”
说到这里,秋胥突然回过神,深深地注视在她的身上,“灵儿,你该不会……对那姓许的动了心思吧?”
沈悦灵心头一紧,连忙摆手否认,声音里透着几分慌乱,“怎么可能!表哥在想什么呢!”
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认真,“此人心思深沉,可不是你以往迷恋的貌美伶人,光有一副空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