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盈钰双手环胸,怒声道。
“哎,盈钰你还小,又是个女儿家,我不愿你牵涉其中是为你好,这件事并非一件好事。”
翁立行叹声道。
翁子棋跟了进来,朝着翁立行歉声道,眸露愧疚,“爷爷,不好意思,盈钰知道了。”
翁立行沉眸点了点头。
“外公,现在我们都知道了此事了,您再瞒着我们也没有意义,我们何不安静地坐在一起,好好商量对策?”
左云卿提议道。
翁立行沉吟片刻终是应下。
斜阳映入斜门半步就被高筑的屋檐挡住了去路,但仅仅是半步斜阳,便已经将殿内照了个通亮,却照不开众人脸上的重影。
四人围坐,面色沉重。
左云卿献策,“既然翁家是清白的,此事又是姨母所为,那便将姨母寻来,对个清楚即可。”
“若是能这么做你舅舅早就做了,坏就坏在子棋的姨母早在一年前就仙逝了。”翁立行叹声道。
左云卿陷入了沉默,唯一的证人不在人世,那岂非死无对证?
一切似乎是陷入了僵局。
翁盈钰抱怨道,“姨母真是的,怎么给我们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抱怨已是无用,还是多想想办法吧。”翁子棋眸中碎着一点点星光。
“那此前苏北县令与翁家的来往可多?县令可有送过翁家一些名贵的东西?”左云卿眉头皱起。
翁立行眉头皱起,沉思片刻后才说,“有是有过,但是我们都回绝了。”
“爷爷,我记得谢安傅曾经给爷爷赠了一幅王石的字画,爷爷很喜欢,又推脱不下,便收下了。”翁子棋提醒道。
翁立行经翁子棋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幅字画被他一直压着放箱底了,所以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这件事。
“那王石可是有名的画家?”左云卿追问。
“那是自然,王石的作品很多人都想要,可能得到的人少之又少。”翁立行解释说。
“既然如此,那不就可以说翁家是向谢安傅花钱买了这幅字画了?购买字画,与购买官职,可是两个不一样的性质。”左云卿思索道。
“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而且,那幅字画正巧是在我们将钱借给谢安傅不久。”翁立行沉声道。
“如此一来,那不正好?”翁盈钰眼睛一亮,又道,“爷爷您早该与我们说了,这不,我们人多,不就想出对策来了么?”
“是是是,以后家中有什么事,我也和你们都说行了吧?”翁立行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早这样就更好。”翁盈钰歪头道。
左云卿想起在聚花楼的事,便打断道,“外公,我之前偶然听得聚花楼的一个娘子说,她们都是被人拐卖来花楼当了妓女的,妇女拐卖可不是一件大事,而聚花楼干着这样的勾当竟然还能在苏北做这么大,背后定然是有黑暗势力在支持。”
“外公可知,在这苏北,除了苏北县令,以及我们翁家,还有哪个世家有这样的势力能促成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