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南边几百公里之外的苏北翁府。
翁立行一起床便将一家子以及左云卿给召集了起来。
五人于正殿内围坐一圈。
翁立行还特意让管家将大门紧闭,让几个家丁守着门外不让人靠近。
左云琴与翁盈钰几人对翁立行的行为感到不解与诧异,不明白翁立行为何搞这么一出。
但很快,她们便知道了。
翁立行掏出昨夜刺客射在他窗柩的信笺,给众人传阅后,才道,“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父亲,这信是从哪里来的?”翁瑬疑惑。
“昨夜有一刺客,或者说,并非刺客,总之是有一人深夜闯入我院中,朝我窗户射了一箭,这封信,便是附在箭身上的。”翁立行解释说,又道,“至于是谁做的,我不清楚。”
“总之,就是有人特意告知我们这件事。”
“竟然有人要主动帮我们?到底是谁呢?”翁瑬沉眸思索着。
左云卿却是拢了拢眉头说,“外公,舅舅,此信上所言并非是一手证据,意图用这封信作为揭发县令谢安傅与聚花楼之间的勾当恐怕是行不通。”
“确实,我们得找出切实的证据才能给谢安傅与聚花楼彻底定罪。”翁立行点头严肃道。
一旁的翁子棋仔细观察着手中信笺,越是观察,翁子棋便越是觉得不对。
“父亲,外公,这个信纸可非一般人能有。据我所知,一般只有皇室中人才会用这种信纸。这种信纸易写不易破,是顶贵的,一般只供皇室中人享用。”
翁子棋之前学习书法时,曾对纸张的使用了解过一二。
“皇室中人?”翁瑬沉眉呢喃着,忽而似是想到了什么,惊声道,“莫非是摄政王?”
若是摄政王的话,那这一切便都合理了。只是,摄政王来苏北了么?还是这是摄政王殿下远在京城时差人送来的证据?
“摄政王殿下?”翁立行面色讶然,转念又释然,“若真是他,也就说得通了。”
左云卿心下一顿,竟然会是他么?
“说得通?可是摄政王殿下与我们非亲非故,毫无交集,为何会帮我们?”翁子棋疑惑,“而且,爷爷不是说皇上对我们有所猜忌么?摄政王又是皇上的人,应当对我们也是猜忌的,为什么会帮我们翁家呢?”
翁子棋将自己心中的一股子疑惑全数说了出来。
“子棋,你有所不知,我们与摄政王殿下也并非是毫无关系。你的表妹云卿可是与摄政王有婚约的,今日已然是九月底了,下个月十八,便是云卿与摄政王殿下的大婚之日了。”
“所以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们翁家与摄政王殿下也并非完全没有关系。”翁瑬解释说。
婚约?翁子棋忽然感觉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又似是被人塞进了棉花,身旁的人在说什么他都听不清了。
他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一点点苦涩意味,难受得要命。
云卿表妹竟然有婚约?!
翁子棋实在是太难以接受这一点。
直到翁盈钰摇了好几下翁子棋的手臂,翁子棋才缓缓回过神来,呆呆道,“啊?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说云卿表姐成亲时,我们一定要去,正问你去不去呢?”翁盈钰奇怪地看了一眼翁子棋,瘪嘴道,“你不会不想去吧?”
“啊。。。。云卿表妹的大婚之日成亲大典,我自然是要去的了。”
说罢,翁子棋又神色呆愣却满眶深情地看着左云卿。
左云卿假装没看见翁子棋眼中的异样情愫,笑道,“好呀,你们是我最亲的人,你们若是要来我的成亲大典,我自然是开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