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这么办,云卿你现在就过去。”翁瑬非常着急。
左云卿看了看外边日头,道,“现在这个时间,他们还未下朝吧。”
“那便晚点去。”
日头渐盛,微风带了些微热,左云卿到达摄政王府时,正巧看见摄政王的那顶金顶华奢马车缓缓驶至门前。
摄政王赵竟今日着了一身墨紫锦衣,面具铺在他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
他一下马车便瞧见了站在门前的左云卿。
“你来干什么?”
“臣女参见摄政王殿下。臣女今日来,是有事相求。”左云卿低头行礼道,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
“进府中说吧。”赵竟瞥了她一眼,便阔步往府里走去。
摄政王府正殿,阳光退至门外,殿内有几分温凉。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今日过文定,下大礼?”
紫衣男子高坐在高堂之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座下的清丽女子。
“不错,臣女自知这个要求过分,但是这文定与大礼迟早是要下的,那何不早点下?”
紫衣男子细细打量了左云卿一眼,忽而唇角微勾,说道:
“你这么着急让本王过文定,下大礼,是为了将嫁妆移至本王府上?”
“殿下果然聪慧。臣女确有此意。殿下也知晓,臣女家中所谓的亲人为了我母亲的那一份嫁妆,频繁加害于我,甚至还不加害于舅舅。臣女便想,若是这一份嫁妆早就送至了夫家,那便会少了这一份加害之事了。”
“本王的文定与大礼均由典礼司监制督办,具体下定时间亦由不得本王。”
摄政王赵竟的一席话犹如一盘冷水一般,泼灭了左云卿心头如火般的希望。
既是典礼司的安排,那定然不会如她所愿。
“好吧,打扰了。”左云卿面露失望。
“既是如此,那臣女便告退了。”左云卿转身便要离去。
看着女子落寞的神色,紫衣男子终是不忍,缓声道,
“你若真要本王帮忙,本王也不是帮不上。”
一句话,又生生叫住了左云卿。
左云卿眸光一亮,转身问道,“殿下的意思是会帮我?”
对上那一双清亮的眸眼,紫衣男子心下一顿,连忙别开眼神,微微点头。
“多谢殿下,我一定会替殿下好好医治毒痨的。这个月的药包,我明日便给殿下送上。”左云卿郑重承诺道。
这意思是如果他方才不答应不应下她的要求,她就不会好好给他医治毒痨了?赵竟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危险。
左云卿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连忙打哈哈,“总之,多谢殿下!”
——
也不知摄政王赵竟对典礼司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舅舅翁瑬送左云卿回左丞相府时,典礼司已经将文定与大礼都送到了左相府门口了。
摄政王下定的聘礼很多,着官府抬礼的人从相府门口一直排至街道口,绵延几十米。
抬礼的人将整条道路霸占,左云卿与翁瑬几人不得不下了马车步行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