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那喝了会儿茶,谢吉祥道:“池小荷找的那个人,有人跟进吗?”
赵瑞道:“昨日冯家已经把信息全部提供给了校尉,道池小荷寻的那个人今年二十二岁,身高六尺,曾在南城码头做苦力,根据池小荷的描述,此人跟她是同乡,皆是通县人,只是两人不是一个村的,村长看了画像,也并不认识。”
是的,池小荷寻人,还特地自己画了一张对方的画像。
赵瑞说到这里,赵和泽便把画像递过来:“小姐请看。”
谢吉祥接过那张皱巴巴的宣纸,放在手里看了一眼。
谢吉祥:“……”
这……是个男人吧。
冯家办事还是很稳妥的,池小荷提供的这张画像,他们一直保存着,寻人时特地临摹了几幅一样的,所以此刻赵和泽拿出来的是池小荷的原稿。
不过池小荷实在不是很会画画,谢吉祥看着画中男人脸上的墨点和深浅不一的墨痕,问赵瑞:“这样能找到人?”
赵瑞看她满脸疑惑,心里那点烦闷都消散开来:“这张画像不是重点,重点是池小荷提供的信息,才是冯家寻人的根本。”
谢吉祥沉思片刻,突然道:“你说池小荷的孩子,会不会是这个男人的?”
“很有可能,”赵瑞道,
“若非如此,池小荷不会这么偏执想要寻到他,为此不惜得罪祝家,冒着被祝家责罚的风险也要偷钱寻他。”
谢吉祥低头看了看那张纸,池小荷不会画画,甚至根本没有用过毛笔,可是这男人脸上的每一处,都是她用心刻画的。
这幅画里,似乎饱含了池小荷浓浓的爱意。
谢吉祥抬头看向赵瑞:“这个人,仪鸾司可有线索?”
赵瑞就等这一句。
他浅浅睁开凤目,朝谢吉祥看过来:“确实有线索,并且线索还很重要。”
谢吉祥坐直身体,正准备聆听。
却听赵瑞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响起:“唉,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最喜欢吃的花生酥。”
谢吉祥:“……”
赵瑞继续道:“青梅竹马吉祥小姐做的花生酥,光酥皮就有二十层,每一层都轻轻裹了花生酱,出锅的时候撒一层花生杏仁碎,一口下去满嘴都是鲜香。”
“有点馋了。”赵瑞用他那副冷淡的嗓子如此说。
谢吉祥:“……”
早知道,刚刚不给他吃早饭了,等到他把话说完,再给他不好吗?
学不乖,每次都被他糊弄,怎么还是学不乖?
赵瑞:这怎么能是糊弄呢?这是我深切的渴求。
谢吉祥:说白了就是馋。
赵瑞只是逗她玩,不是真的想让她费劲做一次花生酥。
见谢吉祥瞪他,立即冲赵和泽招手,让他把下人早上送来的绿豆糕呈上来。
谢吉祥看着冰冰凉凉的绿豆糕,脸色才略微好看一些。
赵瑞把白瓷碟子往她面前推了推,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池小荷找的这个男人,应当姓顾,名叫顾东,他跟池小荷之间唯一的联系,是两人曾在三年前一起偷窃被抓,下了几天大狱。”
所有下过大狱之人,仪鸾司都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