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有些诧异:“出了什么大事?”
夏婉秋一贯冰冷的面容,此刻也略显难看:“大人……苏红枣死了。jchenghbgc”
谢吉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什么?”
夏婉秋身上的伤才好转,便没有带队搜寻线索,而是留在皋陶司处理燕京各地的案件汇报。
苏红枣的死,并非护城司报上来的,而是由乱葬岗缩在的北郊义庄发现异常,汇报给护城司。
燕京护城司便跟其他案件一起整理送了过来。
对于苏红枣这个人,夏婉秋印象深刻,一下子就把这个案子提了出来。
赵瑞一下子便沉了脸:“本官不是命校尉盯紧苏红枣?”
虽说阮大死了,阮家的一双儿女也离开了家,苏红枣却依旧留在香芹巷。
不过她没有再挂灯,整日里缩在苏宅里,校尉不得私闯民宅,便只能在外守着。
她本来就不常出门。
每隔五日,都会有一名在香芹巷帮佣的仆妇给送些米面肉菜,都是苏红枣亲自出来迎门,校尉只要看见她,便不觉得有异。
她身上牵连着同兴赌坊,同兴赌坊的幕后主使一直没有查清,所以赵瑞对她也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便是她从良,皋陶司也没有撤离盯梢校尉。
可即便如此,苏红枣还是死了。
夏婉秋单膝跪地,目光沉沉:“属下知错,属下愿意领罚。”
盯梢的校尉是她的属下,她必须担责。
赵瑞没说如何处罚,只道:“她如何失踪,又如何死亡,如实说来。”
夏婉秋正要张口,苏晨却又匆匆赶来。
他一进明堂,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便直接单膝跪地:“大人,皋陶司出如此大的纰漏,都是属下的错。”
谢吉祥看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苏晨都急白了脸,下意识看向赵瑞。
赵瑞对她摆手,让她耐心一些。
谢吉祥的目光便又重新回到苏晨和夏婉秋身上。
苏晨先告罪,然后便道:“之前夏总旗出任务,燕京这边是由属下安排,因看守的校尉轮替,相互之间没有沟通,才导致苏红枣失踪无人知晓。”
苏晨面色难看,他紧紧攥着拳头,显然对自己办事不利很是自责。
“不,苏红枣不是失踪,她是自己暗地里离京。”
苏晨如此说着,还对夏婉秋使了个眼色。
但夏婉秋不为所动。
苏晨话音落下,夏婉秋就道:“苏红枣很聪明,在六月末露最后一面的时候,估计已经发现校尉换过人,于是她直接给了那仆妇钱,让仆妇十日再来送。”
甚至还说:“家中要给夫君做法事,无法见人,东西送至门边即可。”
这一场法事做了十日,宅子里一直静悄悄的,校尉便以为她一直在吃斋念佛。
“又哪里知道,她自己趁着校尉换岗的空档,直接□□跑了。”
夏婉秋根本不领苏晨的情,她直接说:“属下看管不严,导致手下校尉松懈酿成大错,还请大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