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多,让你去弄就去。”贵子娘笑骂道。
丫鬟笑着依言去了,到底往洗漱的屋子里摆了一个火盆。
贵子娘洗完了,换了衣裳,又跪倒屋子里的菩萨跟前闭着眼念经。
“奶奶这是做什么呢?”另一个丫鬟不解的问道,“以往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太太,怎么今日又是洗又是念经的…”
丫鬟摇摇头,说着话,贵子娘念完了从屋子里出来。
“这下干净了,那女人的晦气消了吧,可以去看孩子了。”她嘴里自言自语,说到孩子,眼中浮现满满的笑意。
贵子娘过来时,刘梅宝正捧着肚子在炕上暧吆,卢岩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到底怎么不舒服?”他急得脸红脖子粗,看着刘梅宝鼓鼓的肚子,碰也不敢碰一下。
“我没事,我就是憋的慌”刘梅宝哼哼说道。
卢岩愣了下,在炕沿上坐好,伸手拉过刘梅宝的脚揉着。
“我知道你憋得慌,我也是啊,乖,为了儿子,咱们再忍忍,等他出来了,我天天把你喂的饱饱的…”他低声说道。
刘梅宝一开始没听明白,待回过神,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红着脸啐了口,用脚踹卢岩的手。
“这个坏家伙”她笑道,“我是说我肚子大,我出气不顺,憋得慌你想什么呢…”
卢岩哈哈笑了,干脆伸手抱住她的腿。
腿脚已经有些浮肿了,他顺着衣裙向内摸去。
“不憋的慌?那晚上搂着我哼哼唧唧蹭来蹭去的是怎么了?”他促狭笑道。
刘梅宝被他说的脸更红了,抬脚踢他,正笑闹了,外边仆妇说奶奶来了,二人忙敛容整衣坐好。
“要多下来走走。”贵子娘看到刘梅宝在炕上躺着便皱眉说道。
“大娘,她身子重,一走就累”卢岩带着小心说道。
“那也得走,”贵子娘摇头说道,“太太骨架小,怕不好生。”
一听这个,卢岩就紧张起来。
“大娘,你别吓他,他胆子小。”刘梅宝笑道,一面起身下炕。
“去吧,难得你今日有空,陪着你媳妇去院子里转转。”贵子娘说道。
卢岩上任操守可比以前做盐巡检和屯堡官要忙的多,要操练军马,眼看要入冬,怕鞑子侵扰要修理城池,又要算着明年的夏税秋粮管理屯粮,练兵那边有王九等人,不用他操心,但别的事他惯用的那些粗汉子们都做不来,操守厅设有吏目厅,内有文职吏员,这是朝廷任命的官员,当然月俸是由操守负责。
河东驿的有大小七八个吏目,负责文档屯粮军饷朝廷文书收支等等杂务,这些人还是当初那批人,虽然一个个小心讨好卢岩,但因为这些文吏关系背景复杂,卢岩并不敢彻底放手,少不得他事事亲历亲为,幸好有王墨等他招募的私人文吏协助,日夜操劳,到今日总算一切步入正轨,人事都理顺了。
“是。”他看着刘梅宝,眼中带着一丝歉意说道,一面携起她的手。
“一个州城里,你就是不时时刻刻在我眼前,又算什么。”刘梅宝抿嘴笑,对于他的歉意很是不赞同,不过能和他一起多呆一会儿,还是很高兴的。
但他们刚走到院子里,卢岩就被叫走了,一直到天黑还没回来。
卢岩轻手轻脚的走进耳房时,已经是半夜了,准备胡乱的擦一下就睡,他刚解了上衣,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滚…”他带着几分不耐烦低声喝道,话音未落刘梅宝进来了。
“你让谁滚呢?”刘梅宝皱眉,“怎么说话呢?”
卢岩再看到她的那一刻已经是满眼的笑意。
“我说过不让她们伺候,以为不听话呢。”他笑道。
“那也不能那样说话啊。”刘梅宝皱眉说道。
卢岩笑着应了声是以后不会了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