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俩个,还没怎么的,就像开始一致对外了?红苹,你这是重色轻友,我抗议。”夏风说。
“我哪有?”红苹说,“我是最重友轻色的。”
“都夫唱妇随了,还重友轻色?”夏风不依不饶。
我赶紧给他们解围。
“要回去了?”我说。
“没找到座位,只能回宿舍了。”夏风说。
“现在的大学生,连上晚自习都这么疯狂,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疯狂的学习。”红苹说。
“就是呀,我原来以为高中生学习已经很疯狂了,没想到,上了大学才知道小巫见大巫啊。”我感慨。
“我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夏风说。
她只是香草电影的台词风格。
大家都笑了起来。
然后夏风趁机说道:“你们先聊吧,我先回去了,红萍。”说着就迈步,走了。
“等一下嘛,我也要回去了。”红苹在后面喊。
“你回去干嘛?”夏风说。
“不回去,我在这里干嘛?”红苹问。
“你们两个,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多唠一会儿。”夏风说。
我就喜欢夏风这个风格,真的是夏天的一阵清风,让人整个身心都暖暖的,很舒坦。不像某些人,对,说的就是你,哎,那简直是秋风扫落叶,不,是冬风,冬天的风,只管刮冷风,不管人家温度。
我有一点失落,但眼前这么一个大活人,眼巴巴的等着我说话。
夏风早就从楼梯口跑下去了。
“这么久没见你了,学得怎么样?”红苹说。
“没学什么东西。”我说。
“你每天都在忙,不是吗?”她问。
“是呀,一直在忙,总感觉忙着学东西,但是你这么一问,我突然发现自己没学到东西,都在瞎忙。”我说。
“我也是,没学到东西,整天忙忙碌碌,晕头转向的。”她说。
“法政人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不可能没学什么东西,你应该实事求是,说学了这些这些,分开的来说是这些这些。证人是谁,这都是得说清楚,然后总得来说,是有些进步了。”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笑得只有掩嘴的功夫了。其实我喜欢人家笑得露齿,露齿而笑,那么坦然,为什么一定要把可爱的牙齿遮掩,再说她的牙齿很整齐,也很洁白,更别说,那牙齿的外围是一圈红润的嘴唇。啊,好的嘴唇呀,一颤动起来真让人浮想联翩。
“你真逗人,”她说,“简直是大法官。”
“不敢当,不敢当,”我不失谦逊,我稍降半拍音,“这么久了,你怎么没来找过我呢?”
“我正想问你呢,你倒好意思问起我来。”
我得解释了:“这段时间我挺忙的,所以没有去找你,不过,说实话,我不好意思去找你。”
她笑起来:“我倒没有骗人的籍口,我挺闲的,就是不敢打扰你,因为你忙,况且,我也不可能就好意思找你呀。”
“你没着凉吧?”我问。
“说真话你又不信,要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