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眉善目,长相上看就是不争不抢、一派淡然的面相。
不过从这照片内可以看出来,这是位非常和蔼可亲的女人。
夏巧西看着这张照片流泪了,这是她六十多岁的时候去照相馆照的照片,那是一组穿着旗袍的艺术照。
现在镶嵌在瓷砖相框里的照片就只是剪裁了上半身,隐约可以从衣领判断出那是旗袍的衣领。
但是这一组照片本来计划是她和魏建军一起去照的。
钱也交了。
但是最后却只有她一个人照。
当时魏建军是换好了一套礼服,但是接到一个电话,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当时她听见电话里有女人的声音有小孩的声音,但是都只听了个隐隐约约。
她也没往坏处去想魏建军。
现在想来,当时那电话估计是李梦萍打的。
那声音绝对是李梦萍的声音。
那小孩的声音是谁她不知道,不过也不重要了。
最后,她记得自己一个人拍完了一组民国时期的旗袍照片。
拍完这组照片后,魏建军那天晚上也没回家,说是市委召开紧急会议。
再过了两天,魏建军才回了趟家。
但是他压根就再没有问起过夏巧西那天拍照的事情。
不过,他嘴巴倒是很会说,很会安慰和哄骗夏巧西。
想来,那个时候,他不过想夏巧西替他照顾母亲才如此罢了。
夏巧西想大概上一世,自己也不怎么在乎他吧。
所以魏建军那时候经常说自己开会,去外地出差,她都没有去单位打听过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也许又是自己不想去面对。
更有可能是自己觉得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事情,所以自己完全相信了他的说辞吧。
说起来,上一世自己和魏建军唯一的合照居然是结婚证上的证件照。
说起来,这都算不得是真正意义上的合照。
一辈子的夫妻,居然连一张真正意义上的合照都没有,说来也是讽刺。
这墓碑上的一张照片,让夏巧西回忆起了过去的许多事情。
直到李长林沧桑的声音响起时才拉回了夏巧西的思绪。
李长林声音中满是沧桑:
“你妈这一辈子太苦了,没想到她竟然是已经走了半年了,时间过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