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雪哭的几乎失声了,摇头道∶“女儿不会,女儿一直都很敬爱自己的爹爹,怎么会恨呢?爹!女儿求你,千万不要有事,您是我唯一的亲人,您不在了,我怎么办,爹…”
东方钰含笑道∶“谁都会有那么一天的,这一仗…很痛快,听到你不恨爹,爹好开心,我…好累…真的好累…”
天,不知不觉,以过了正午。
东方钰望着天的尽头,嘴角渐渐露出了微笑,道∶“我看到你娘了,雪儿,我是时候补偿给她了,我…我…”还未说完,手便已从东方雪的额头处滑了下去,沉甸甸的落到了地上,东方雪、曲默平、陆卓及在场群雄,纷纷哀痛,东方雪三人,更是失声痛哭,紧紧抱着东方钰还温热的身体,失声叫到∶(爹!)师父!,声音嘶嚎,让人闻之涕泪,一阵痛哭之后,东方雪咬紧牙关,拿起一柄长剑,欲要冲出去,悲道∶“易书宜,我要杀了你,为我爹报仇!”曲默平一把将她拉住,道∶“师妹,你不要冲动﹖”东方雪丝毫不顾他的劝告,望着曲默平拉着自己的手臂,奋力挣脱,口中不断道∶“放开!你放开我!我要找那个魔头算账,你放开!”东方雪的情绪,明显有些失控,可亲眼目睹自己的爹爹惨死,试问谁又能控制的住自己呢?曲默平理解,可眼前真的不适要报仇、要冲动的时候,东方雪仍然拼命的挣扎着,曲默平劝告之声,她似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放开我!我要为我爹报仇,你放手,你放手…”东方雪道。
“啪”的一声,曲默平打了她一巴掌。
东方雪用手抚着自己的脸颊,右侧的脸颊已有了些微红。
曲默平看着,心中却充满了不忍,陆卓道∶“师兄…”只是两字出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东方雪含着泪水,曲默平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含泪道∶“师妹,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师父自幼抚养我,我拿他当自己的父亲一样敬重,但我们现在能做什么?报仇?我们可以吗?如果可以,师父就不会…”他甚至不愿说出来,即便是事实,接着道∶“我们要重振剑星门,好好积蓄实力,才能为师父报仇,你现在去报仇,你觉得师父会开心吗?你的对得起师母吗?他二老能死的瞑目吗?”
“噔”
东方雪的手,松开了。那柄长剑,重重的落到了地上,然后,她流着泪,默默跪在自己父亲的尸体旁,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场上,玄空与易书宜已经互拆数招,却未分出你我。
易书宜道∶“大师武功,果然名不虚传,可惜皇甫独明未能前来,实在可惜…”
玄空道∶“皇甫先生性情古怪,不理俗事,武林之事,他早已经许久不过问。”
易书宜叹道∶“刚刚我东方掌门武功已经发挥致极致,我实在…可惜,真的可惜…书宜…惭愧。”
罗金义怒骂道∶“呵呵,你这套假仁假义学的倒是真不错,你以为一句惭愧就可以了事吗?”
了静接道∶“你竟然对东方掌门下此毒手!又在客栈埋伏,设计杀我武林同道!前些时候,派那刀客杀各派掌门人,你的罪孽,数的清吗?你岂止应该已死,依贫尼看,你是罪该万死!”
群雄听罢,纷纷应和,剑星门的弟子,更是怒目的看着易书宜,恨不得现在把他活吞了。
玄空道∶“罪孽终究是罪孽,易施主何不回头呢?老衲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妄添罪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易书宜道∶“大师可知佛法是什么?在我看来,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回头是岸?呵呵,犯了错就出家,难怪着僧人越来越多。色即是空。我说什么嗾使空,除非你有实力!”
玄空道∶“易施主何苦如此,罪孽不在乎你是否出家,即便出家了,罪孽也是洗不清的,关键在于自己的心,心如果没有洗净,那么外表的忏悔,不要说面对世人,如何面对自己呢?”
易书宜道∶“书宜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世人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从古到今,贯穿始终的,还不是强者?”
玄空道∶“阿弥陀佛,一将功成万骨枯,施主可曾想过?”
易书宜∶“卫道士总是摆出一副心系天下的模样,真君子,又有几人?所以书宜不是正派,也不是邪派…”
玄空道∶“善哉,那么易施主是…”
易书宜道∶“我是墨林!”
玄空一时没有答话,易书宜道∶“大师既然已经出手,哪里有有始无终之说,恕书宜冒昧,领教大师少林绝学!”
群雄听罢,纷纷大惊。
“才刚刚对东方掌门施展了毒手,竟然又挑战少林方丈?”
“太狂傲了!”
“真是欺我正道无人不成?玄空方丈开始当年和柳笑狂曾经论剑的人物,凭他一个后生晚辈,也敢公然挑战?好是无礼!”
群雄在场下议论着,群雄一片哗然。
玄空道∶“老衲前来,原是为了支持公道,故而来此,想不到东方掌门却…善哉善哉,既然施主执意如此,老衲唯有依施主之意,不过,希望这一战,无论结果如何,还请施主不要再添杀戮,况且,你方才才与东方掌门一番激战,即便输了,也不算是输。”
易书宜道∶“我不会为失败找借口,更不需要别人替我找,书宜请大师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