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捷点头,任着陆尔雅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身上那绷得紧紧地绷带一圈一圈的解开来。
见她如此的激动,上官北捷连忙按住她的小嘴,“小心点,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那边关的战事还未停下,短亭跟副将在那里顶着。”
陆尔雅心里一酸,那原本就是紧紧给憋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化作一颗颗晶莹的水滴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确是什么也没有说,一面擦着眼泪,一面用纱布沾去上官北捷那胸口边上,伤口里的黑色雪团。
每染黑一团纱布,陆尔雅心里就是深深一痛,眉心一直拧成一个‘川’字,似乎那受伤了的人就是自己一般。
包扎好了,虽然知道并没有什么用,可是陆尔雅心里还是舒了一口气,将药箱收好,“你先去床上躺着,好好的休息,我去给你做几样汤来。”
上官北捷将她拉住,坐到床边,“我不饿,你陪我。”
陆尔雅站起身子来,只道:方才给你包扎伤口,看你瘦了那么多,真是丑死了,好生的躺着,我一会儿就好了。“说罢,也不等他回答,陆尔雅便起身出去,方踏进外间,眼泪便又哗哗的流了出来
上官北捷不是没有听见,可是心知这个女人要强,怎么会愿意让自己见到她最软弱的一面呢,若不然,她就不会以自己瘦了,非得要喝她做的汤才能好的烂理由出去了。
想起方才看见他身上的那伤口,似乎很深,而且周边的肉都变成了青紫色的,那血更是一团团的粘稠,而且还是黑色的,这叫她如何不担心,不害怕,不难过。可是却不 能当着他,免得又叫他担心自己了。
出了房间,但见皓月跟长亭他们 已经过来,便低着头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
可还是叫皓月给看见了,她自然 知道上官北捷不会欺负小姐的,那么小姐哭的话,只有一个问题,那 就是上官北捷出了事情,当下不由也很是着急的迎上前来问道:“小姐, 公司他怎么了?”
陆尔雅连忙笑得:“没事。”
此刻长亭也走过来,发现陆尔雅的 不对劲,目光不禁转到了那房间的方向,“主子他怎么了?”
“真的没事!”陆尔雅不知道此刻自己越是强调,就越是显得有事 情。何况皓月跟了她这么久,什么时候看见过她有这个样子过。
当下更是确定了上官北捷出了事情 ,只是陆尔雅不说,他们也没 有什么法子,总不可能推开房门去检查上官北捷的身体吧!
陆尔雅见他们不在问,便道:“长亭你好生的守在这里,我跟皓月去 厨房做些吃的。”
长亭点头,“小姐放心。”
皓月扶着陆尔雅这才去了厨房, 主仆两人便合作着,一会儿便做出了几样新鲜的蔬菜,又煮了新鲜的 鱼汤,抬着放到那院子里,便见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还没等陆尔雅开口,水依然便一脸质问道:“北捷表哥呢?你这个 贱女人把他给藏在哪里了?”方才自己这才出留玉居,便听见那些婆 子说,上官北捷一回来,就被这个女人拉着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心里 又气又恼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大白天的,竟然如此不知道避讳。
生气归生气,水依然还是连忙赶了过来。
长亭闻言,便先挡过去道:“水 姑娘,请你自重!”
那水依然早就知道长亭跟着皓月 丫头相好,所以当下已经将长亭看作是自己的敌人道:“你有什么资 格跟我说话,自降身份去跟这个乡野贱女人的丫头。”
长亭一愣,差点没有就出手把她打飞过去,却又听见水依然打量着 陆尔雅鼓起肚子,道:“你说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女人,不知道是哪里偷来的种,竟然给扣在我北捷表哥的头上去,表哥常年都在关心那些国家大事,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小细节,更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是如何算计他的,你说你是不是将他给迷晕了,陷害他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
“不得不说,水依然还是猜对了,不过陆尔雅由始至终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孩子是谁的,只是觉得这腹中的孩子是自己一个人,无旁人无关的。
水依然见没有人说话,便更是得意道:“我就说,凭你这么一个长得又丑,身份又是下贱的女人,北捷表哥怎么瞧得上你,除非北捷表哥有病才是。”
听见她说上官北捷有病,陆尔雅心里正式担忧他身上的毒,此处正是心烦,在听她说上官北捷的不是,心里更是有意抽她,正好自己是空手的,东西都抬着皓月的手里,上前去给了那正在滔滔不绝说着话的水依然一个巴掌扇,冷着声音道:“你最好给我安分些,不要在来 挑战我的耐心,姑奶奶不是天天都有好心情看你发疯的。”
水依然想必是流连不利,这才跟沈老太太撕破了脸皮,所以沈老太太走的时候她都没有去送送,这一会儿竟然还给这个贱女人打了自己的耳光,当下举起手,正要扇去, 那房门突然一打开来,只听见上官北捷冷冷的声音道:“给我住手。”
声音不大,却将在场人都给镇住了,水依然一愣,连忙放下自己的手,顿时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的跑过去,满是欣喜的温柔叫道:“北捷表哥。”
这声音跟方才对陆尔雅破口大骂 的声音正好成正比。
却料上官北捷直接将她的影子在 自己的眼里过滤去了,向陆尔雅掐手道:“师妹,过来。”陆尔雅闻言,便示意皓月抬着那 些菜跟着自己过去,走道上官北捷的身边,便也只是淡淡道:“过来先吃饭吧。”
上官北捷却是不动,拉过她的手,将她挽在怀里。水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