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失去理智,说不定还会到处犯事呢?”陆尔雅并没有将他差点就害了水依然的事情说出来,而是继续道:“虽然说,是他先起了这害人之心,可是如今我们不是也叫他自食其果了么,如果现在就这么放他出去的话,怎么说来七贤伯家里面的脸上是挂不住的,且不论他嫡长子的身份,耿况且那药还是他的亲妹妹给下的。若是叫人知道了的话,七贤伯家又如何处。”
上官北捷虽然不懂她为何会去想到七贤伯家里,却又听陆尔雅道:“说来,这些大家族,却是一个也不能倒的,而且各代的帝王让他们残存下来,说是因为须得有些世家的平衡,若是一家衰落,必定有其他的几家将他家的权利各自夺过去壮大其实力,而如果七贤伯家里后继无人,几个家族的目光定然会放到哪个上面去,到时候又免不了一场明争暗斗,咱们也不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人,何必去惹出这样的事情呢?”
天元老人听她说出这番话来,很是觉得有道理。
上官北捷这也才明白过来她的心思,说到底还是见不得这些争斗,叫那些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可是问题又来了,只道:“你这个想法虽好,可是你也知道那药没有法子解的,难不成你就这样关他一辈子?”
陆尔雅料定了这个曼陀樱就是毒品,便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凡是看自身的意志力吧,只要以后不再叫他碰 这个药,一面在用些膳食来辅助身子的调理,他若是受不住发狂的时候,便将他给绑起来,过了这一阵子,时间一长,应该还是能好的,只是希望他到时候也算是二世为人,能将这些不好的心思都给过滤掉。”
上官北捷点点头,“不过,你的身子越来越笨拙了,这些事情就交给身边的人,他们你是可以放心的使的。”
陆尔雅“嗯”的应了声,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风、云两个暗卫。随之又问道:“我知道,只是你要那天去边关,我如今想来,似乎没有一次送过你,这一次定然要好好的送才是。
“好啊,我决定后日一早就去,你若是起不早便罢了。”上官北捷不想给她留个背影,只想给她在心里留个永恒。
怎么能不送呢?陆尔雅心里默想,便是这一次他半夜走自己也是要送他。
风突然进来,向着陆尔雅跟天元老人行了礼,方走到上官北捷身边去,不知道低声禀了什么,上官北捷的脸色徒然见变得有些僵硬,但是有迅速恢复过来,朝陆尔雅道:“你跟我师父先在这里,不要出去,待我去去就来。”说罢,便与风出去。
看他方才的表情,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但看屋檐外面缠缠绵绵的细雨,只道:“果然是个多事之秋。”
天元老人走到她的身边,与她并排站在一起,深邃的眼神也望向那片低暗的苍穹,“常言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可是如今连风都给省了去,雨便来了,这便是秋的匆匆,我看你的摸样,想必他的身体现在是什么个状况,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闻言,陆尔雅一震,转过眼神看着天元老人,他是如何知道的?自己日日跟上官北捷在一起,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啊。
见她愣住,天元老人呵呵一笑,“那天从听松阁回来的时候,路过醉仙园的时候,我就知道那里有人,是刻意躲着的,但是当时并不知道是何人,只是确定你们没有威胁,所以便没有打草惊蛇,方才你进到这屋子里来,一呼吸我便知道了,不想你竟然刻意如此的沉得住气。”
陆尔雅苦笑,“我不是沉得住气,我能叫他在担心我么?”
“那你知道他所中的是什么毒么》可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天元老人问她,此刻的天元老人的表情也不似先前那样的玩世不恭,变得正经起来。
“我怎知道,又没有一个可以问的人,总不可能去问他吧!”陆尔雅说道,但是并没有去问他天元老人。
“那你怎么的不问问我?”天元老人很是奇怪,陆尔雅明明知道自己清楚上官北捷的所有事情,却又不开口问自己。
“你若是愿意与我说,自然会说,若是不愿意叫我知道,我便是怎么问你,你也不说,我何必问呢?”陆尔雅突然笑起来,说道。
天元老人闻言,朗朗笑起来。“你的性子跟我年轻的时候还有几分相似。”说罢,才道:“北捷中的毒,是叫做九香玉,是一种在江湖上消失了许多年的毒药,虽然听说有解药,但是那个藏有解药的人也早在几十年前死了,不过后来听说他临时的时候,将解药的药方给记载了下来。”
陆尔雅一听,顿时觉得有了希望,连忙问道:“记载在那里了,可是又个眉目?”
却听天元老人叹了一口气,“就算知道在哪里,也不可能看的出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尔雅不解,既然知道这药方在哪里,怎么又说看不出来呢?
天元老人道:“在金城柳昌侯柳家世代相传的宝物之上,且不说不知道在那些宝物的哪一件上,何况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那些宝物如今世人都不知道为何称为宝物,怎么看其中的玄妙。”
难道就是那些玉器?陆尔雅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起来,心里顿时反应过来,连忙问道:“下毒者何人?
“这个却不知道,只是却是在北捷带兵与地方厮杀的时候在后面放的冷箭。”天元老人也正在查,不知道这个陆尔雅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
陆尔雅向着这天元老人是守丧管北捷的事情,总是不会害上官北捷的,便将自己心中的怀疑道出来,“我猜想,哪个下毒的人意欲不是要上官北捷的命,而是想借上官北捷的手来找到柳家的这些宝物。“
听她这么一说,天元老人顿时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找到这个下毒的人,他应该是有解药的?“
“我不能确定,但是有百分之五十的肯定。”陆尔雅说来说去,也没有将那几件玉器的事情告诉天元老人,虽然相信他不会害上官北捷,但是那些玉器怎么说来,也是众人想尽各种法子要夺的宝物,难免他也没有这个心思。
天元老人忽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陆尔雅,洗洗的打量,“大隐隐于闹市,小隐隐于山野,可是如今看你,却才是隐者之中的真正隐者,你如何的聪明伶俐,却在永平公府里一无是处,可见你是如何的小的自我收敛自身的光芒,不过,如今我问你一句,你待在北捷的身边,当真是别无所求?”
陆尔雅不禁想笑出来,天元老人居然在怀疑自己待在上官北捷身边的居心,但是却也不直接回答,反倒是反问道:“那你以为我是什么居心?上官北捷有什么较为可以贪图的?”
她是喜还是该乐,天元老人怀疑自己,怕自己对上官北捷有不良居心,可见他对自己的徒弟是真心的宠爱,可是怎么就怀疑自己了?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地方叫他觉得自己是在贪图上官北捷的什么?
“哈哈哈哈!”天元老人突然又朗朗的笑起来,陆尔雅有些发现他这个人动不动就笑,是不是不笑会死。
随之又道:“你果然是好生奇怪,试问这天下哪一个不贪图他,男人贪图他的权利,女人贪图他的富贵荣华,你倒是好,难道当真是没有一处看得上他的地方?”
“有,怎么没有,我看得上他的脸!”陆尔雅回道,自己是而过以貌取人的人,当初也是最先看上他的那张脸,所以才对他下手的。
天元老人没有想到她回答的如此的坦诚,便问道:“你若是这样说的话,如果当初他没有这张好看的皮囊,你是不会靠近他的了?”
“当然,为了孩子,我怎么也得选择一个长相好看些的人呗。”陆尔雅回答得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