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是太子殿下的生辰之喜,宫廷内外一片热闹非凡。朝中各大臣纷纷携带精心准备的生辰贺礼前来祝贺,场面可谓是隆重而盛大。然而,就在这喜庆的氛围之中,萧皇贵妃却发现似乎少了木庄一家人的身影和礼物。
只见萧皇贵妃微微蹙起眉头,朱唇轻启道:“今日太子生辰,本宫瞧着其他大臣皆已备好了生辰礼,怎地不见木庄一家人呢?莫不是他们疏忽了不成?”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其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满与疑惑。
此时,坐在一旁的木庄主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回答道:“回萧皇贵妃,草民一家的生辰礼,已于昨日便提前送至太子府上了。还望娘娘勿要怪罪。”他的语气谦卑有礼。
听闻此言,萧皇贵妃心中暗自思忖:这木家向来低调,想必所送之物也不过是些寻常物件罢了,说不定是因自觉拿不出手,所以才会提前送来。想到此处,她嘴角微扬,略带嘲讽地说道:“哦?不知木庄主一家究竟准备了何等生辰礼啊,本宫倒是颇有兴趣一观。”
一直未开口的皇上此刻也笑着附和道:“是啊,朕也好奇得很呢。太子,不妨将那木家所赠之礼取出来,让在座诸位一同观赏观赏。”说话间,皇上的目光转向了辞太子,眼中满含期待之意。
辞太子闻言,神色从容淡定,丝毫没有被萧皇贵妃的话影响。他微微一笑,然后大手一挥,对着身旁的下人道:“去,把木家送来的生辰礼呈上来,让众人开开眼界。”
随着他一声令下,没过多久,只见几个下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捧着精美的礼盒缓缓走上前来。他们每一步都迈得极为小心,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待走到近前时,这几人又动作轻柔而谨慎地依次将礼盒轻轻打开,刹那间,盒中的物品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千年灵芝!竟然还有千年人参!”有人率先发出惊叹之声。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那些礼盒之上,看着里面摆放着的散发着浓郁药香的珍贵药材,人们纷纷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震惊之色。
“哎呀呀,当真是让本宫大饱眼福啊!木庄主可真是慷慨大方之人呢,能拥有如此罕见珍稀之物。只是不知为何,您既有这般稀世珍宝,却未曾想到将它们敬献给当今圣上呢?”萧皇贵妃娇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别有深意。
听到这话,木庄主连忙恭敬地回答道:“回贵妃娘娘,皇上龙体康健,精力充沛犹如龙马般神勇,自然是用不着这些药材的。”
然而,萧皇贵妃却是微微一笑,似笑非笑地追问道:“哦?照这么说,难道是太子殿下需要用到这些宝贝不成?”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根针掉落在地上恐怕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轻易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木母则站在一旁,心中懊悔不迭。她暗自思忖,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一时贪心偷拿了这些珍贵药材,如今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此刻的她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皇贵妃您可能有所不知啊,这些东西本来可是专门给逍遥侯府木侧妃养胎准备的呢!只是那逍遥侯夫妇居然嫌弃地说这些来自山里的玩意儿不吉利,坚决不肯收下。”太子缓缓站起身来,有条不紊地向众人解释道。
“再者说了,人家逍遥侯府是什么样的门第?那可真是要啥有啥,根本就瞧不上木庄主夫妇送来的这点儿东西。所以呀,如果皇贵妃您对这些药材感兴趣,可以直接派人去逍遥侯府讨要便是。”太子面带微笑,语气轻松,但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瞥向了一旁的萧皇贵妃和萧泽。
萧皇贵妃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事儿竟然会跟自家扯上关系。且不说这些所谓的稀世珍品,世间总共也不过只有两三株而已,就算真有,逍遥侯府又怎会轻易拥有呢?更何况,木庄主夫妇前往逍遥侯府这件事,自己竟是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只见萧泽急忙起身,朝着皇帝躬身行礼后说道:“启禀皇上,家父之所以这样做,实在是因为听信了算命先生所言,说是木侧妃养胎期间,外来之物不宜进入府邸,否则恐生不祥之兆,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至于那些珍贵无比的药材嘛,确实如臣所讲,世间难以寻觅,我们府上自然也是不可能有的。”
想起那天回到府上时,父母懊悔不已,直叹错过了如此珍稀的药材,同时还因此惹得太子殿下不快,萧泽此刻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即便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的生辰之礼,太子竟以自己所居东宫规模较小为由,只允许逍遥侯府派遣两人前来参加。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木月儿一家人竟然全员到齐了。
“罢了,都起身吧,这点事情算不得什么。”皇上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那千年灵芝、千年人参虽然在世间极为罕见难以寻觅,但在他的皇宫内却是有所储备的。况且,木剑山庄就坐落在群山之中,拥有这些珍稀之物倒也并非奇事。
随着皇上话音落下,众人也就此停止了对此事的议论。眼看着木月儿一家并未因此遭受任何责难,萧皇贵妃和慕容雪的心中皆充满了不甘心。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慕容雪那张精致的面庞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朱唇轻启,柔声细语地开口说道:“哎呀,奴婢曾经可是听人说起过,齐月郡主您的舞姿堪称优美绝伦、动人心弦!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幸亲眼见识一下?”
听到慕容雪这番话,一旁的萧皇贵妃立刻随声附和起来,娇笑着说道:“是啊是啊,雪儿说得太对啦!本宫也是这般想法呢,真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好好欣赏欣赏郡主您的曼妙舞姿。”
然而此刻坐在那里的木月儿,心中却是一阵恼怒。她暗自咒骂着这两个一唱一和给她挖坑的女人,心想:“你们俩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本小姐不过就是想来安安静静地参加一个生辰宴而已,咋就这么困难呢?哼,凭啥你们叫我跳我就得跳,还真当自己了不起啦!”
于是,木月儿毫不客气地直接拒绝道:“不好意思哈,恐怕要让皇贵妃娘娘您大失所望喽!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的脚不小心崴伤了,就连大夫都特意嘱咐过近期千万不可跳舞呢。”
可谁知,萧皇贵妃却似乎并不相信木月儿的说辞,她微微眯起双眸,一脸狐疑地质问道:“哦?当真如此吗?本宫刚才可是瞧得清楚,你向我行礼之时动作流畅自然,丝毫看不出半点手上的迹象啊。”
面对萧皇贵妃的质疑,木月儿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其实我这也是没办法呀。为了避免在御前失仪,只能强行忍着疼痛硬撑罢了。”
“皇上,臣妾以为还是应当请宫中的御医来为齐月郡主仔细瞧一瞧才好啊。”萧皇贵妃蛾眉紧蹙,满脸忧虑地朝着皇上轻声说道。只见她那美目之中满含关切之情,似乎对齐月郡主的伤势颇为担心。
然而,坐在一旁的木月儿却连忙起身谢道:“多谢皇上与皇贵妃娘娘的关怀,但只是一点点小伤而已,实在不必劳烦御医大驾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坚决,显然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兴师动众。
此时,一直未曾出声的静和公主开口了:“月儿妹妹的脚伤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无需特意去请太医前来诊治呢。今日乃是皇兄的生辰大喜之日,咱们且先欣赏皇兄所喜爱的舞蹈表演吧。”
原本太子殿下和静和公主都满心期待能看到木月儿一展舞姿,可如今见她这般推辞,静和公主也只好出言替她解围。
说罢,静和公主还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萧皇贵妃,眼神中似有警告之意,意在提醒这位皇贵妃莫要在东宫内反客为主。被静和公主如此一说,萧皇贵妃纵使心中有所不满,此刻也不好再多言了。
皇上见状,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其中的微妙关系,他隐隐感觉到萧皇贵妃对木月儿一家似乎有些刻意针对。
于是,皇上借故尚有要事需亲自处理,便带着萧皇贵妃匆匆离开了东宫,以免场面变得愈发不和起来。
皇上和萧皇贵妃离开后,宴会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木月儿感激地看了静和公主一眼,心想日后一定要找机会报答她。
这时,舞台上响起了悠扬的音乐,一群舞者身着华丽的服饰翩翩起舞。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舞台上,纷纷沉浸在精彩的表演中。
木月儿也暂时忘却了刚才的不快,专注地欣赏起歌舞。然而,她的内心却无法平静。她意识到,在这宫廷之中,处处充满了勾心斗角和权谋算计。她必须小心谨慎,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