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初心中暗自思忖着,决定与萧泽一同返回将军府一趟。毕竟如今父亲已然归还了那象征无上权力的虎符,并且辞去了官职。依她对父亲的深切了解,即便这将军府乃是皇帝所赐,父亲恐怕也断不会再继续居住其中。
然而,自木星怀有身孕以来,萧泽竟不知为何,将目光投向了木星身旁侍奉的女子。身为当家主母的秦月初,秉持着宽容大度之心,遂将那女子纳入萧泽的妾室之列。
岂料,此后萧泽非但没有收敛之意,反而接二连三地纳妾。眼见如此情形,秦月初心生忧虑,试图劝解萧泽应当有所节制。未曾想到,这番好意却引得萧泽心生不悦,自此以后,已有许久未曾踏入过秦月初的房门。
秦月初虽心有不甘,但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份骄傲,难以拉下脸面去乞求萧泽的原谅。思来想去,她只得吩咐贴身丫鬟前往萧泽处传话,恳请他能陪伴自己回一趟将军府。
怎奈事不遂人愿,那丫鬟甚至未能见得萧泽一面,便被其身边的侍从毫不留情地驱赶而出。望着丫鬟垂头丧气归来的身影,秦月初不禁黯然神伤,满心愁绪愈发浓重起来。
秦月初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只能亲自去找萧泽了。她梳妆打扮一番后,来到了萧泽的书房外。门口的侍卫看到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但并没有阻拦。
秦月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门,仿佛生怕惊扰到屋内的人一般。她轻缓地抬起脚,迈进书房,目光瞬间被伏案忙碌的萧泽吸引住。
只见萧泽坐在桌案前,而在他身旁,还坐着那位新纳入府不久的妾室。那妾室娇柔妩媚,不时地为萧泽递上茶水点心,两人之间的氛围显得格外亲昵。
秦月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缓缓地迈步走到萧泽面前。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萧泽,我想和你谈谈。”
听到秦月初的话语,萧泽停下手中正在奋笔疾书的动作,将笔轻轻搁下。他抬起头,与秦月初对视了一会儿,随后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开口道:“有什么事吗?”
秦月初看着萧泽冷漠的神情,心中不禁一痛,但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们一起回将军府吧,我想回去看看。自从嫁入你家以来,已经许久未曾回过娘家了,我实在想念得紧。”她的语气充满了恳切,眼神里满是期待。
然而,萧泽只是微微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回去。这些日子朝廷事务繁多,我根本抽不开身。”说完,便重新拿起笔,准备继续处理公文。
秦月初听了这话,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她紧紧咬着牙关,不让眼泪轻易落下,不甘心地说道:“就算你忙,也不能一直不理我吧。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之间难道不应该相互陪伴、相互扶持吗?”
萧泽闻言,不耐烦地抬头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我每天都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哪有功夫陪你去将军府闲逛。”
秦月初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对她关怀备至、温柔体贴的萧泽竟然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她转过身,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痛难忍。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世子,夫人都已经亲自过来叫您啦,您要是不陪着她一起去,恐怕不太合适吧,要知道夫人她可是堂堂大将军之女啊!”萧泽身旁那千娇百媚的妾室轻言细语地说道。
只见萧泽剑眉微挑,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大将军之女?哼,如今她哪还有资格自称是大将军之女?没了秦奋给她撑腰,她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他的话语充满了鄙夷与嘲讽。
就在这时,准备踏出书房门槛的秦月初恰好听到了这番对话。刹那间,她只觉得气血上涌,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涌上心头。尤其是当她听到萧泽竟然如此不敬地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时,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
秦月初紧咬银牙,美眸圆睁,回头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薄情寡义之人。曾经的山盟海誓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但此刻萧泽的言行却让她感到无比心寒和失望。
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昔日那个将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对她许下海誓山盟的男子,竟然能够变得这般冷酷绝情。
“萧泽,你当年迎娶我的时候,究竟是真心喜欢我,还是觊觎着我父亲手中的兵权呢?”秦月初瞪大了双眼,满脸不甘地追问道。
然而,面对她的质问,那位曾经温柔缱绻的萧世子此刻却毫无顾忌地冷嘲热讽起来:“心悦你?哼,你不妨好好照照镜子,瞧瞧自己到底有哪一点值得本世子倾心?”
秦月初那张娇美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她纤细的身躯颤抖不已,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随时可能折断。只见她抬起玉手,哆哆嗦嗦地指向萧泽,声音因极度的气恼而变得尖锐刺耳:“萧泽,你莫要欺人太甚!今日之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言毕,她猛地一甩衣袖,转过身去,莲步匆匆,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个令她心碎之地。
然而就在此时,萧泽那略带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慢着,本世子还有话要说。你若现在乖乖回房,本世子念及旧情,尚可对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可若是执意违抗,那就休怪本世子无情了!”他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秦月初闻言,身形一顿,缓缓回过头来。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充满了寒意,犹如冬日里的冰霜,冷冷地凝视着萧泽,嗤笑道:“你以为我还会留恋这冰冷无情的地方吗?从今往后,我与你们萧家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
哈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写休书。”萧泽嘲讽道。
听到这番话,秦月初的心仿佛瞬间被撕裂成了碎片,但她依旧不肯死心,颤抖着声音说道:“都怪我当时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萧泽,我要跟你和离!”
谁知,萧泽不仅不为所动,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他身旁的妾室也掩嘴轻笑出声。只听萧泽继续讥讽道:“和离?你嫁到我们萧府这么久以来,既未能给本世子生下一儿半女,又不曾尽心侍奉公婆。像你这样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和离。”
“就算我去出家做尼姑,这辈子也绝不情愿再与你这种薄情寡义、冷酷无情之徒共处一室!”秦月初一边说着,一边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房间。她的背影显得如此决绝,没有丝毫的眷恋和犹豫。只留萧泽和那名妾室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这场争执以他们的胜利告终。
“世子爷,这下可如何是好啊?”只见那妾室美眸微蹙,轻咬朱唇,心中却是暗自窃喜,但她脸上却极力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来。她娇柔无比地轻轻依偎进萧泽宽厚温暖的怀中,用那如黄莺出谷般婉转轻柔的声音,略带几分焦虑与不安地轻声问道。
萧泽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掐住怀里妾室那张吹弹可破、娇嫩如花的脸蛋,戏谑地笑道:“你又在担忧些什么呢?如今这世子妃已然不在,难道这不正是你的大好时机吗?”
妾室听闻此言,俏脸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她娇嗔地说道:“音儿不敢有此妄念,音儿只愿能长长久久地陪伴在世子身旁便足矣。”
然而,说这话时,她那双灵动的眼眸深处,却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心机。虽然表面上仍是那般娇羞可人,但内心实则已开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