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是最幸运的一个,右胁挨了一剑,不算是真正的要害,仅入体三四寸而已,丢掉剑急退了三步,剧痛光临,踉跄站稳掩住右胁直不起腰来。
另两人一个心坎中剑,一个咽喉被割断。
“招出主使人名号,换你的命。”他像个天神,站在孙兄面前以剑支地沉声问。
“你……你好残……忍……”孙兄语不成声。
“招!”
“天啊!怎……怎么可……能?”孙兄抬头厉叫:“你……你一个小……小蛇鼠……”
“你招不招?”
“在……下可以死……”
“哪怕把你千刀万剐,也要把你们的根挖出来。”
“呃……”孙兄再口一张,齐根咬断的断舌跌出口外,口中鲜血涌流,支持不住了,仰面便倒。
他哼了一声,收剑掉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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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男女在专心地检查四具尸体,其中有老少两村姑,每个人的脸色皆凝重惊疑,甚至震惊出现惧容。
四个高手被杀死在一起,兵刃掉落在一旁,对手之强令人心惊,谁也弄不清是如何被杀死的。
孙兄舌头咬断,尸体已呈现冷僵。
显然是事急自尽的,避免留下活口。
“没发生猛烈的激斗痕迹。”那位面目阴沉的中年人,终于宣布结果:“来不及出招,甚至来不及散开立下门户。对方出招的手法,似乎十分平常,斩首、挥割咽喉,刺中心坎左胁。如果正式交手,右体向敌,心坎与左胁被刺中的机会不多。三把绝命飞刀掉落在一起,确是可疑。绝命刀客尔老哥的绝命飞刀,确已发射已无疑问,为何掉落在一起,就令人百思莫解了。他们到底碰上了甚么人多少人,没有人能告诉我们了。”
“眼线坚称只有小霸王一个人追赶。”佩了剑的年轻人语气肯定:“眼线地头不熟,把人追丢了,发誓没发现其他的人,不知道以后所发生的事故。”
“没有人敢和小霸王并肩站,所以必定只有小霸王一个人,把你们这里的四位高手中的高手,用可怕的武功与技巧,快速地摆平了。”中年村姑冷冷地说,没有同仇敌忾的惊怒神情流露:“你们不理会我的忠告,时机没成熟就匆匆发动。本来我答应由我处理的,你们就是不想等机会缺乏耐心,认为对付一个京都小蛇鼠,足以易如反掌手到擒来。假使你们认为实力比镇抚司的人强,日后很可能招致更惨痛的失败。镇抚司的人,已被小霸王整得叫苦连天焦头烂额,不得不和他妥协,幸好没有人被他杀掉。今后谁再逞能,仍然认为小霸王是小蛇鼠,下场是相当悲惨的,不要再乱搞了,诸位。”
“谁也无法证明是小霸王所为呀!”中年人苦笑:“咱们不能再迁延时日,有小霸王相助,有如平空增加上百精明眼线可派用场,多拖延一天,咱们就多一天困难,不能怪我们缺乏耐心呀!”
“你仍然主张乱搞?”
“看来,只好让贤师徒全权作主进行了。不管是不是小霸王残杀咱们四位老哥,他难脱嫌疑,一定要捉住他严加审问。这里仍派人追查线索,或可找出凶手的蛛丝马迹。”
“我先走了,得好好预先布置。”中年村姑带了小村姑离去。
李季玉留活口的计划告吹,本来嚼舌自尽,不一定非死不可,抢救及时便可保住性命。
接应的人跚跚来迟,抵达时鲜血已经流尽,孙兄也存心自杀,生机已绝,即使接应的人来得快,也救不了放弃求生念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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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常天禄是三大密探头头之一,江东门一带是他的管区。
为人精明强悍,刻毒阴险,心硬如铁,被人看成毒蛇猛兽。所制造的莫须有罪案不知凡几,可说是杀人敛财的专家。
他控制蛇鼠的手段非常暴烈,也的确因此而消息灵通。
即使是心腹亲信的牛鬼蛇神,如敢对他有所隐瞒,或者办事不力,他也会毫不留情,用令人做恶梦的手段严惩,因此消息比其他同袍灵通而且准确,在三大密探头头中名列第一。
他把小霸王李季玉恨入骨髓,发誓要找机会把李季玉食肉寝皮。
但表面上不得不听从上级的指示,暂且停止与李季玉发生冲突,暗中对李季玉的活动极为留意,为日后结算预作准备。
可是李季玉行踪飘忽,在江东门一带活动并不频繁,无法完全掌握李季玉的一举一动,颇感烦恼。
只要李季玉现身,他必定亲自坐镇留意一切动静。
未牌左右,他出现在码头半边街的如意居茶坊。
李季玉与水龙神,在茶坊品茗。
“消息已经传出,口信已派了几个人专程前往转达。”水龙神表现得十分热心,特地来向李季玉回话:“接到回音,如何找你回覆?”
“我会找你,你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