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仵作便被苏信从房间内拎了出来,丢在了太子的面前。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仵作疯狂的在地上叩头,却一把被苏信捂住了嘴,低声呵斥,“闭嘴!”
前面江知可还在呢!
苏信深知江知看着不靠谱,但是功夫是在自己之上的,若不是如今是太子府中,凭借着自己对太子府的熟悉,是绝不可能将人从江知的面前带出来的。
“发现什么了?”太子转动着自己的半身,抬脚踢在了那仵作的肩上。
仵作疼极了,却不敢多吭一声,生怕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见他不说话,太子的心中更是烦闷。
苏信是个会看眼色的,又将仵作拎到了太子面前,凑到他面前问道:“殿下问你,发现什么了。”
“赵。。赵侧妃的死因,并非是因为腹中胎儿,她。。她是,被人一剑刺穿了心口。”
这话清晰的传到了不远处的赵源耳中。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愤怒的握紧了双拳。
难怪自从赵氏离世之后,太子就命人将棺材牢牢的钉住了,原来是为了掩盖赵氏的死因。
她那样一心念着他,想不到到头来,竟然被自己一心念着的人给杀了。
她死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心口疼,伤口也疼。
他早就该猜到,太子此人自私狭隘,既然不会放过他,那也一定不会放过她。
赵源的拳头越攥越紧,慢慢的退了两步,快步转身离开了。
苏信的功夫他是知道的,自己方才是憋着气在听的,若是时间久了,定会被他发现的。
自己现在,还不能在太子面前暴露出来。
赵氏的仇还没报,他还要潜伏在太子身边。
见赵源再次走进来,江知嗤笑一声:“太子府上倒是有规矩。”
赵源也不说话,满脑子里都是刚才仵作的话。
她的脸还溃烂了,太子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而此时的太子,听见了那仵作的话,脸色大变,恶狠狠看向一旁的苏信。
苏信也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赵氏的脸之所以被毁了,是因为自己选定了一个与她年龄相仿,月份又差不多的女子顶替,就是怕平西王会提出来验尸的事。
那女子根本没有心口的伤口。
可是心口有伤口的这个,分明就是赵氏,怎么会。。
苏信一时也想不通,忙跪了下去:“殿下。”
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苏信心中清楚,那日自己匆忙的处理赵氏的尸身,想来是匆忙间放错了人,才让这仵作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太子瞧着面前的苏信,心中也大概明了。
自己身边一向最信任最靠得住的苏信,怎么最近频繁地出错:“自己去领二十杖。”
而后又弯下身子凑到了那仵作的面前:“你且再回答本宫一次,赵氏是如何死的?”
知道自己的回答是让太子不满意的,仵作整个身子都抖若筛糠,而后摇摇头:“赵。。赵侧妃的身子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许是真的用药导致的小产。”
太子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还算识趣。
“若是你的嘴牢,本宫定然有赏。”
“若是你的嘴不牢,你的一家老小,都不必活了。”
太子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透露的出来的那股阴狠的模样,都让仵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跪在地上开口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