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小茶。”
太恐怖了……全身的鸡皮疙瘩再次起立,滚遍全身……
我转身跑向林颜,抱住她的腰:“妈……”
身后他还在叹息:“小茶……别哭……”
我:“奥呜呜呜呜……”
林颜不知怎么的也眼圈红红,她擦我的眼泪:“别哭,小茶,小茶,你还是可以见到亦宏爸爸的!”
已经变成亦宏爸爸了,以后会不会越来越远,越来越生疏。
这就是我和他不亲的结果吗?
好后悔以前这样对他啊……
话说这种后悔感已经折磨我很久了,我一直不想面对,到头来折磨的自己越来越难受,越来越压抑。
救护车里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有人忙乱的呼叫,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冲过去,看到骆亦宏竟然半截身子在下面,他打着点滴的手垂落着,盐水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一个医生紧张的给他拔针管,他却紧紧的盯着车尾,等看到我后才松了口气,微笑,继续伸出手:“小茶,我知道你怕什么,别担心,爸爸很坚强的。”
信你才怪!我眉头一皱,爬上车子,抬起他的脚想把他再次抬上担架,奈何人小力弱,骆亦宏就算一场车祸瘦了很多,也依然远超我力量极限。
手上一凉,他朝我伸出的手紧紧抓住我,略微抬起头:“小茶,我真的做不到,不管你怎么想,现在的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你倒是说啊!
他忽然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但却怎么都不放手。
“压到伤处了,断的肋骨,别压!躺回去!”他这么乱来,医生也怒了,把他按回去,顺带的我也被拉到床边。
我抽了抽手,抽不回来。
傅启阳随后走到,和医生一起把骆亦宏在担架上安顿好,他叹口气:“阿宏,我不是存心要把小茶从你身边带走……我只是害怕,你……”他看看我,不再说下去。
林颜颇为无力的靠着救护车车门,无奈道:“算了小茶,你去医院吧,在阿宏的床边给你搭个小床。”
我刚下决心,一群人就这么打击我……我欲哭无泪,但又实在无法拒绝,只能点点头:“哦。”
手上紧了紧,回头,骆亦宏在微笑。
像个黄鼠狼= =。
忍无可忍
生活最终还是回到了正轨,但就好像是被掰弯的直男,表面上相同,内在里总有些不一样。
比如,我现在越来越不知道怎么称呼骆亦宏了。
我尝试着和原先一样叫爸爸,但天知道我本来就不乐意叫他爸爸,现在没了血缘关系,我更没必要自己找罪受,那我喊他什么?叔叔?
他自己也知道别扭,我每次喊他爸爸,他都会僵硬一下,然后不知道在想什么,动作慢半拍。
至于叫什么亦宏爸爸,老天保佑,多大个人了,还要那么多爸爸干嘛?
林颜出了个馊主意,让我认他干爹。
好吧,干爹,亏丫想得出来,虽然看起来似乎非常合情合理。
可是当我冲破了心理障碍同意了,骆亦宏又不同意了。
问原因,他支支吾吾。
而那天后,傅启阳就成天来医院,跟我们插科打诨,帮我做作业,开车带我出去玩……
摆明的就是不想我和骆亦宏单独相处。
骆亦宏表面不介意,但是每次无论傅启阳多迟带我回去,他总没睡,等到我洗漱躺下了,他才关灯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