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把记录交给冯海鸥后,就把?她的事情放下了。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她不想蹚冯家的浑水。
而且,作为青山镇扎根良久的土著,冯海鸥不想?跟着冯鸣山下乡,总是有法可想?的。
南笙的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上班下班,休息的时候去大?药房那条路上,看看会不会遇上求珍贵药材的人。
这天,南笙从礼堂回办公室拿东西?,听到同事们正在小声议论?冯海鸥。
“你?听说了吗?她们一家人被下放到偏远的农村去劳动?改造了。”
“谁能?没听说呢,今天早上,我爸还?让皮绷紧一点。”
“我如果作妖惹了祸事,他就跟冯家老二一样,跟我登报脱离关系。”
“冯老二够心狠的啊,唯一的大?哥,说舍就舍了。”
“那能?怎么办?他给冯老大?擦多少次屁股了?”
“听说,他这次也是费了很?多心力,实在事不可为才放弃的。”
“也是为难他了。”
“哎,我听我爸感慨,年轻时候的冯老大?是个风流倜傥,乐于助人的好青年呢。”
“可得了吧,冯老大?早年仗着长兄的身份多分了多少家产,又仗着校长的身份,欺负了多少女?学?生?”
“不是不报呦!”
“南笙来啦,彩排的事情顺利不?”严碧春看到南笙进来,跟同事们使了个眼色。
大?家的议论?声停了下来。
“挺顺利的,我忘了带笔,回来拿。”
“噢。”
“你?们忙,我去礼堂了。”南笙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笔跟同事们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南笙离开后,严碧春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从前跟冯海鸥那么要好,如今人家出事了,连问都不问一声。”
“别说了,赶紧干活吧。”
南笙拿好笔快速往礼堂走去。
至于同事的议论?和?有意无意的疏离,她一点也不在意。
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的角度也是不同的。
在冯海鸥的事情上,南笙是问心无愧的。
她也认为,她跟冯家不会?再有交集。
只是,她委实没有想?到会?在小院门?口又一次见到冯鸣山。
冯家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尘埃落定,这个时候的他做为一家之主不好好把?该藏的贴身藏好,该卖的赶紧换钱,怎么还?有心思来找她麻烦?
不等南笙开口,冯鸣山就说道:“你?上次说要用十块钱买下我的东西?,还?算数吗?”
南笙:……祸水东引?
她立刻真诚地回答:“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但我当真了。”
南笙无语:“不是,你?想?干嘛?”
“你?视若珍宝的东西?,我未必放在心上,到时候遗失了,或是转手卖给了别人,可找不回来了。”
“卖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情。”冯鸣山说道。
南笙当然是拒绝的。
她也看报纸的好么,自然看到了冯鸣岳登报脱离关系的声明。
当然,这样的声明不止一份。
可以说,冯鸣山因为手上的东西?,现?在已经众叛亲离了,离家破人亡就是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