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招!”
说着,他挥出一锏。
李泰并未生气,立刻笑道:“谁怕你?正好让我试试秦少的锏法!”
他也拿起青雀剑迎了上去。
两人趁着酒劲,在废墟之上你来我往,打得热火朝天。
长孙冲微微摇头,看向废墟后的罗成,他身穿黑色西装,手持长棍,犹如青松般屹立,眼神淡漠。
“罗将军,有什么心事吗?”
长孙冲走过去,递过酒瓶。
罗成看了一眼,摇头道:“免了,我不习惯喝吐蕃的酒。”
“我只是觉得奇妙,你们三人竟成了挚友。”
长孙冲笑了笑:“年轻人的友情总是简单的。”
“无关立场、身份甚至目标。”
“更何况经历过生死考验,怎能没有情谊?”
罗成抬头看着长孙冲,突然开口:“那你呢?”
“战事前,我听说你还是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
“如今,看起来稳重得像个老人。”
“少了年轻人应有的活力。”
长孙无负手望着打闹的两人,淡淡地说:“我和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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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印台山的教训,我明白了许多道理。”
“回到家族,才知道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你无法想象这半年我是怎么度过的。”
“每天都在学习如何洞察人心,如何隐藏情绪。”
“从权谋到世故,从局部到全局,父亲几乎以案例抽丝剥茧般教导我。”
“后来差点丢掉性命,才争取到这次西征的机会。”
“那时我就明白,不能只按自己的想法生活。”
“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为了家族。”
“我期待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长孙家族,出现在新的大唐土地上。”
他看向李泰和长孙冲,眼中流露出温柔:“对我来说,这样的友情太奢侈。”
“回长安后,未来的敌人还是朋友,都不确定。”
罗成没有发表意见,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棍,搭在肩上。
转头的侧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冷峻。
他淡然地说:
“如果你能好好活着,会是个好家主。”
“走了,明天见。”
说完,他缓步消失在昏黄的灯光中。
只剩下长孙冲,目光幽深,矗立在劲风黄沙之中,久久未动。
夜晚的都市,凉意透骨,军区宿舍内,轻微的鼾声在这安静的黑夜中格外刺耳。
李泰和秦怀道脸上还带着些许酒意,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让长孙冲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虽然大唐取得了胜利,但他心中的忧虑并未消退,一种隐约的危机感萦绕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