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不信邪,坚持认为问题根源在于水稻。
王丽用头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听着传闻,心里直突突:“苗苗啊,咱回吧。”
“人全村的稻苗都遭殃了,这火气得多大?咱几个过去,搞不好人捞不出来,咱自己都得折里头。”
“我是死是活倒不打紧,关键是你,你现在一个身子两条命啊。”
江苗说要买票送她回去,她又一口回绝。
吃了饭直奔赵家街村。
江苗是奔着交涉去的,但进了赵家街大队部,当面锣对面鼓,聊上第一句话,她就知道甭指望能协商解决了。
赵玉田翘着二郎腿,态度那是相当明显。
“要想谈,这个数。”他竖起五根指头,贼溜溜的眼神不间断地往江苗身上刮。
刘军往前站,刻意挡住赵玉田视线。
王丽在旁边问:“五千?”
她心想要是五千能把事平了,倒也还行。
毕竟人家村几百亩水稻都没灌浆,这损失真心不小。
五千块吃个哑巴亏,把这问题给认了,让他们别在到处乱说,就不会给杂交水稻继续造成不好影响。
谁知道赵玉田摇头晃脑:“五万,一分都不能少,再登报认错,给我们道歉。”
“五万?”王丽目瞪口呆,“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她小声嘀咕。
这可是1979年,五万在这个年代,说是天文数字也不为过。
何况到底是不是稻种的问题都未可知,张嘴就要这么多钱,实在是太过分。
王丽气得直哼哼。
在看旁边的江苗,面色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
她笑是因为从赵玉田的反应中,推测出自己之前的猜测基本正确。
这事有人推波助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