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诚心希望那家店好,因?为他知道创业的不易。
但是这?并不妨碍,当他明确地知道自?己的收益会降为原来的一半儿时会有不可计量的失落。
没错,就是失落。
试想,干着同一份工作?,赚过比较多的钱,但是突然有一天,赚的钱变成了原来的一半儿,难道不会觉得不适应?不会觉得失落吗?
他想,至少大部分都会,而他也在那大部分人?里。
人?的心情或许真的或多或少跟天气有点儿关系。前两天的时候艳阳高照,魏棋觉得自?己还好,也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多烦恼。
但是今天突然下了雨,看着屋外断了线的雨珠,他控制不住自?己纷飞杂乱的思绪。
可也就是在他心情不好,开?始失落的第三个小时,他的余悦冒雨而来。
不仅细心地察觉到了他试图藏起来的情绪,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偷偷安慰他。
魏棋埋头在她颈间,呼吸里都是属于她的甜,许久,笑了。
“笑什么呀?”
怀里的姑娘问。
魏棋抬起头来,还带着笑,目光却很?认真,问她:“兑兑,看到日记后,会觉得有负担吗?”
余悦第一反应是摇头,第二反应是心疼。
七月十九那天,看完魏棋的日记,她坐在他身?旁,悄无声息地哭了很?久。
尽管她在魏棋睡着的时候已经冰敷过自?己的眼睛,也洗过脸,但是他醒来后还是一眼看出来她哭过。
他看了一眼茶几上被她放得整整齐齐的日记,什么也没说,沉默地将她抱进了怀里,温柔地轻吻她的眼角。
当时余悦就有一种错觉,一种魏棋酒醒后,后悔让她看到这?两本日记错觉。
果然,那晚他送她回家,在小区楼下,他说,“兑兑,我后悔了,后悔喝酒,后悔喝醉。”
他没明着说后悔让她看到那两本日记,但是一句后悔喝醉便足以?说明。毕竟,如果他没有喝醉的话,那自?然也不会有后面让她帮忙日记的事?。
后来的一个月里,余悦只在周末给魏平安辅导的时候顺带去驿站找他,整整四次,他和她默契地一次也没有再提起过那两本日记。
一个月后的今天,是第一次提到。居然,也是他先开?的口。
可余悦怎么也没有想到,魏棋开?口,是问她会不会因?为那两本日记而有负担。
亦或者,他是在问,她会不会对他的爱有负担。
“傻子。”
余悦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