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自己了,他将脸从她?颈间抬起来,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手指轻轻擦过她?红肿的唇。
是愧疚,是心疼。
余悦读懂了他眼里的情绪,所以在魏棋再一次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的唇时,她?很轻很轻地?吻了他的指。
“魏棋,你知道糖果?为什么要被一层纸包裹住吗?”
魏棋的目光闪烁,而在这时,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角,呢喃着说:
“因?为就像吃糖时只要耐心剥掉包装我?们就会得到毫无保留的甜一样,在生活里,只要我?们耐心跨过妨碍我?们的苦与?难,我?们就会收获毫无保留的美好。所以魏棋,你别难过。”
所以魏棋,你别难过,我?陪着你。
云江今年的天气很是不正常,不过三月二?十?几,一天里最高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二?十?七八度。
是往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但奇怪归奇怪,热的时候该穿短袖还得穿短袖。
魏棋的工服是长袖长裤,这两天热,活刚好也多,洗车的时候一边儿动作一边出汗,烦得紧,十?分令人不适,他干脆脱掉了工服外套,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背心。
这两天和他一起干活的另一个小伙子家里有事儿,请了假,魏棋一个人忙不过来,李总便亲自上手,和他一起忙活。
往常贵一点的车都是李总亲自来,可今天李总去给孩子开家长会,店里实实在在只剩下了魏棋一个人。
是以看着停在门口,比以往来店里最好的车还要贵上好几倍,大约有几百万的豪车,魏棋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手。
开着车的是一个穿着西装,面相看起来颇为精明的中年男子,看着他犹豫的模样,中年男子颇有些不耐,语气并不怎么好:“我?有急事,到底能不能洗啊,钱不是问题。”
魏棋:“我?工作不到几个月,您要是放心的话我?可以给您洗。”
应翔本就着急,得了这话直接甩下一句:“能洗就洗,别废话,多少?钱都行?。”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不见得他完全放心这个年轻小伙子,可他今天是要去谈一单大生意,车子脏兮兮的不行?,被划出痕迹了更不行?。
所以他干脆站在一旁看魏棋操作,看似不经意,实则生怕自己刚刚到手不久的“宝贝”,被误伤,又时不时看一眼表,皱着眉问:“还有多久啊?”
每每这时,专心致志工作的青年就会极平淡的回一句:“快了。”
魏棋没管身?后?人的目光,只听到他的手机响了,然后?他好像边接通电话边去了外面,一口一个王总,语气恭敬到不能再恭敬。
魏棋并不在意,只专心干着手下的活。
可没多久接完电话的人回来,脸上带上了喜气洋洋的笑,一身?焦躁的情绪褪去的干干净净,无比悠闲。
“我?现?在不着急了,你慢慢洗,洗细致一点儿,不着急。”他掐着嗓子跟魏棋吩咐,与?刚刚相比悠闲得很。
魏棋手下的动作没停,应了一句好。
公?司里刚刚接了一个大单子,应翔今天也不用再着急去谈什么所谓的大生意,所以他悠闲地?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时不时地?哼两句歌,精明的眸子滴溜溜地?转。
转着转着,一不小心就转到了正在洗车的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