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别,就到这儿了。
目送着她们走?进学校,直到连她们的背影也看不到了时,余悦低着头往公交车站牌底下走?。
一步一滴泪,直到走?到站牌再坐上那?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公交车时,她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失声痛哭。
这一年夏天?,文静和夏梦雨分别去了很远的省份读研,姜悸签了一个地方偏远但待遇还不错的工作。
大家都走?了,去了更远的地方。
只有余悦还被困在原地。
九月份余悦复学,跟着这一届学生重读大三。
她没再住校,每晚都要回?家,大学又是不同?的课程不同?的教?室,不同?的教?室不同?的同?桌,所以她跟班里的人?都不太熟,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寥寥无几。
可她并不在意,因为她忙。忙着准备考研,忙着参加各种比赛,偶尔空下来的话,她大多时候喜欢回?家或者去永安巷,很小部分的时间?还是喜欢去爬山或者往各种各样的寺庙来来回?回?跑。
春去秋来,冬走?夏往。
大四?这年的时候余悦考了研,但很遗憾的是她没考上。
谈不上有多失落,但总归不好受。
她想再战一年,但思及备考的那?段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崩溃,崩溃完又一次一次地自?愈的日子,她有些犹豫,陷入了暂时又难熬的迷茫。
毕业后?的前两?个月,余悦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也没有勇气?再考一次研,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焦虑和深深的惶恐不安中。
余爱国和李云霞宽慰她说没事,不急,让她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跟以前一样出?去走?一走?、爬爬山,可余悦陷入了一个怪圈。
她固执地觉得自?己毕业了就应该独当?一面,长大了,就不应该一味地依附父母、消耗父母。所以她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迫切地想要自?己变得独立,只是她越着急,就越成不了事,然后?整个人?的状态就变得更差。
任谁开导她都没用。
眼看着她又要变回?魏棋刚走?后?那?个样子时,在某一天?的中午,魏平安轻轻叩响了她的房门。
彼时的魏平安已经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他本就乖巧懂事,自?魏棋离开后?便?越发变得沉稳。
“余悦姐姐。”
轻轻敲了几下门后?,房间?里传来一声很小的“进。”
魏平安推开门,轻轻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窗户紧闭,窗帘也紧紧拉起来,屋子里昏昏暗暗的,整个房间?都透露出?一种压抑和沉闷,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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