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她什么都不懂。
她果然如罗绯色所说,根本就是—个累赘。
童上羽陷入强烈的自怨自艾中,对于时间的流逝完全没了感受能力,直到夜幕深深降临,她的坐姿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童上羽又怎么了?
段焰一推门进去就瞧见她跟个雕像一样僵坐在地毯上,脸色苍白如纸,没来由的一股怒气往脑门直冲,她不是恢复点精神了吗?怎么又开始
“你蠢坐在这里干什么?”段焰一把将她从地毯上抓起来,丢放在沙发上。
她任由他摆布,没反应。
“童上羽,你又是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很正常,怎么短短一天时间又缩回壳里。“童上羽?”
她置若未闻。
“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开口说个话,别呆呆的跟个小蠢蛋一样。”她就学不会照顾自己吗?
“我做错了什么?”她开口,却是喃喃自语。“我把聂赦魂当作是我的世界难不成错了吗?”
“你没错,错的是你老头,他疯了才把你教育成井底之蛙。”段焰看到她依然空洞的表情,当下明白,她压根儿没把他的话给听进去。
“我好累,以前都不会这样的……不会的……”
“童上羽,你别又犯了蠢病。”段焰发现她当真又给缩了回去,如果任她又茫茫然的不知如何过日子,他先前所花费的精神岂不是变成自费。“喂!你给我恢复过来。”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一逞地陷入自己所设下的框框中。
段焰气结!
去!喊她,她不搭理,而她一个娇嫩的小女人又不能出手揍她把她给揍回魂来,现在该怎么做才能把她给弄醒?
段焰眼瞳候忽纠缩,猛地伸手掏起她的—下巴,脸庞俯近就直接封住她的唇瓣。
柔软的唇片狂猖霸气地直接覆上她的唇,与之紧密地贴附在一块,更甚者;他的唇片开始一步一步贸贴着她柔美的唇形,一寸一寸吸吮着……
乍至的压力让童上羽水瞳大膛,她呆呆望着近在腿寸前的俊美线条,段焰在做什么?在吻她?他怎么可以吻她,这是……这是她的初吻哪……她最宝贵的初吻就这么被段焰给夺了去,她都还没献给聂大哥呢。
“你这个恶徒!”童上羽大惊失色的推开他,起身后就跌跌撞撞的想逃开,但长裙勾住她的脚跟,还来不及跨步,整个人就摔倒在地,手臂还擦撞上了桌角。
“痛!”她闷哼了声?这一下不轻哪,即便有衣服挡护,但手臂还是传来剧烈的痛感。
“没事吧。”段焰哭笑不得的想扶起她,可是童上羽一见他的靠近,惊吓得缩成一团。
“滚开,你这个恶徒、色狼,你离我远一点。”小脑袋埋在双膝间,她缩成一团的发颤,作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男人给侵犯了。
“起来!”
“滚开。”
“给我起来。”他执意拉起她,大掌更是轻易握住她突然挥过来的小拳头,这么弱小的力道想打退谁,大概连苍蝇都打不死。“你的手臂受伤了,伸过来让我看一看。”
“不要。”她情愿痛死也不愿让他再次摸到自己的肌肤,这么兽性的男人,谁晓得他会不会又……一想到极有可能再度发生的惨事,她的脸色要时又红又白。
“你在别扭什么?”受苦的人可是她自己。
“你不要靠近我。”想到他可能的举动,童上羽全身上下每一颗细胞都纠缩起来。
“我是个有牌有照的医生,可以替你治疗。”段焰乾脆把身分抬出来好安抚她的心。
“不要你管!”
“是吗?”段焰的薄唇诡质地弯了起来,童上羽—瞥见,心惊肉跳的直往抄发角落缩过去。“不让我靠近是害怕我又亲了你,是不是?”他低沉的嗓音极为诱人的荡过去。
“你……你还说。”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你怕什么,你不是誓死如归,这世上除了聂赦魂之外,你什么都不在乎了,既然什么都不重要,我不过是轻轻的吻你一下而已,你何必这么紧张。“
童上羽瞳目结舌,段焰居然轻描谈写的形容他的侵牙口。
他的指尖滑上她热烘烘的粉脸,锐如猛禽的黑睁正在分析她的想法。“你紧张的原因是被那记吻给撼动了吗?你为我动心了?”
“你……你……”她呐呐无法成言,好半天后才有办法挤出一句话。“段……段焰,你实在太过分了!”
“不过分。其实能够确定你的感情还有活力那是最好的,你还这么年轻、美丽,甚至不讨人厌,照理该是个受宠的天之娇女,只可惜一直以来,你只愿意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聂赦魂一个人的身上,只为他一个人而活,完全不去理会外边社会的更递变化,更隔绝掉自己接触这个花花世界的机会,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人生其实很无趣吗?再说聂赦魂已经消失了,你又何苦浪费时间和精神去找寻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
童上羽被他逼得破口骂道:“我专情于他有什么不对?难不成我该学你一样,像一只到处发情的种马,见一个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