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道:【我指的是很厉害的竞赛习题,你在想什么啊?】
虞星不得不祭出杀手锏:
【再说我们明年也别见了!】
【滚!!!】
那边总算老实。
……
虞星这次去参加竞赛,加上出发,总共去了四天。
听童又靖说,盛亦几乎每天都在掰着手指头算她回来的日期。等她回来他们就要约会这件事,在这个总共就没几个人的小圈子里传开,沈时遇和蒋之衍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老茧。
虞星不由腹诽。
掰着手指头算什么算,做作!就四天而已,五根手指都用不全,还要算?
吐槽归吐槽。
回来当天,虞星回家放好东西,连学校都来不及去,第一时间就要去见盛亦。
换好衣服出门,盛亦不放心,打来电话。
她让他别催:“我在下楼了,等会打到车告诉你。”
他本是要来接的,怕撞上小姨,她没让。
说了几句挂断。
虞星背着自己的小包包,一步一步踩着地面,不想承认,但脚下莫名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很难形容。
算一算,和盛亦大概有……
她也记不清,反正,好久没见。
心情奇妙而复杂,走出楼道,虞星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如常。
路上车水马龙,临近晚餐,正是一天最热闹的几个时间之一。
她走到路边,在适合等车的地方停下,叫车软件正在倒数,排在她前方,还有21位乘客。
天擦黑,幽蓝色里夹杂几抹妖艳的红,是残阳没能带走的余晖。
焦躁之余,忽然生出一种诡异的不适。前段时间那种被人跟着、被人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虞星注意到斜对面的那辆车,外身锃亮,车窗贴满黑色的车膜,无法窥见内里一丝,唯有森严的车标静静立在前头,高贵地有种跳脱于这闹市之外的遗立感。
一眼,两眼,三眼……
在她第三次看向那辆车的时候,停滞许久的车轮忽然缓缓转动,朝着她的方向驶来。
……
虞星参加完竞赛回来的这天晚上,盛亦在西区,没能等到她。
焦急地就要四处找人时,半天没能联系上的她打来电话,只有简短一句:“我今天有点事来不了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