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砚几分钟后回来了,紧蹙的眉梢昭示他现在心情不并太好,眼角还一直瞟着手机。林让觉得奇怪就问他:“怎么了,你和小熠莫非也会吵架?”这可是奇事。
“不是……只是我不明白……”岑舒砚掀开眼帘问道:“为什么熠会说我不解风情?”
“啊?”林让抓抓头,这两人刚才说什么了啊。
知道岑舒砚多部分时间是个闷葫芦,林让只好主动问他:“刚才你们都说了什么,小熠是要求你做什么了吗?”
岑舒砚回想着道:“就说了下,今天一整日都干了什么。然后,熠就说很想我……我便回答,说自己知道了。然后,他亲了电话一声,我就说,没事让他早点休息,不要一想到斗香就太过兴奋。”
林让是现代人的思维,很快了然,捂嘴笑:“哎呀……小熠这心思太明显了,丫的就是没出息!他都啵啵出声了,当然是想你回吻过去咯……”不过,岑少是个成熟男人,肯定不能理解小熠这种比较幼稚撒娇的行为。
果不其然,他就见岑舒砚深深蹙眉,沉默了。
半晌,却听见他肃然正经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但是,光听个响儿又有何种风情?亲吻,是情感真挚流露之行为……与其只听声响,还不如暂时忍耐,等到亲身践诺才是痛快酣畅……不是吗?”
边说,他边琢磨着后天趁着训练调整日,溜到M市的可能性。
林让受教地眨眨眼,忍住笑意,对他竖起大拇指喊了一嗓子:“岑少,我这下算明白了,你上辈子肯定是风情他祖宗!”
看人家这觉悟,要么就来真的,绝对不去过那什么劳什子的干瘾!
作者有话要说:每当年关就很忙,昨天又把过去锁起的旧文“弓尽天下”给完结了,所以时间耽搁了不少!
先告个罪呀,今天第一更,接着还有更新的……昂昂……
PS:说说我家9527新状况,两只长大了不少,一天比一天吃的多啊,窝都不够大了……梨花中苦恼中……那晚,两只洗完澡就电暖炉跟前舔毛,我去洗澡之,回来听老公痛心疾首告之:啊,肿么办,真是两个小基友!俩丫的刚才居然互舔小吉吉!!!!
我立马惊了,大喊一声:“擦,老娘居然没看到!”这个遗憾哪……otz我抽了,请大家无视抽抽的梨花……
传奇够奇妙,嗷!
岑舒砚的封闭式训练一点不轻松,宫熠这厢的斗香赛也丝毫不简单。
作为殷酉鹤的徒弟,宫熠刚开到比赛会场就受到了无限注目。刚开始他还在狐疑,怎么自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有人上来搭讪套近乎,要么是自称殷老过去的老朋友,要么是自称来自哪里哪里的沉香或檀香供应商,询问他殷老头最近的近况,还有他为何没能亲自前来斗香。
宫熠一人不认识,只有佯装懵懂不解地逐一敷衍过去,说了不少“对不起,师父没有对我提起过您的大名”“久仰久仰,小弟初来乍到还不懂什么规矩,师父身体不适,这次是叫我来瞻仰前辈们的技艺的!”“啊啊,好……我一定将您的问候带给他老人家……”这样的客套话。
没法子,谁让他确实不太了解当今香界里他泰山北斗,压根不晓得从自己眼前走过的都是些什么级别的大人物。走了几步,宫熠连台子上是哪几个人在斗香都看不到,忍不住愤恨起来:“个死殷老头,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次比赛会来什么人?这下可好,让我一摸瞎,谁也不认得,还哪里能不丢脸?死老头,我看你存心是让我来丢你老脸来的!”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殷酉鹤。殷老头玩香就是因为有兴趣,一不为财,而不为名,香界如今知名的几个老板和收藏家都是财大气粗,很有些根基,不乏有些人想找殷老做自己幕后谋臣,希望他帮助自己寻觅到更名贵原料的,但都被他一一拒绝过。因而,只要不对上面,殷酉鹤还当真记不起这些人来。
在他看来,这些人虽然也香道也有些不俗的见解,但品香的心思不够纯粹,铜臭味太重了,不值得深交,是打从心底没拿他们当朋友。
会场不大,有几张梨花木的桌子作为斗香的香案,再就是分散的人群或站或坐在各个斗香区域内,没有固定的座位。
这样懒散的场面如果是不懂行的人进来了,定然会觉得杂乱,但行内的人会觉得很平常。反正,几个斗香台上一旦开始要展开斗香,围上来的人并不会叽叽喳喳地胡乱议论,大多数两人都是安静地坐在香案旁边,精心品味那缭绕的香气。相互低声讨论的人也有,但都会尊重场内的斗香者,不会妄加非议,直到香案上的参与斗香的香都燃烧殆尽,才会开始各抒己见,说说自己的见解。
因此,每个斗香场内还是一副俨然有序的态势,宫熠信步由缰逛了逛,心里频频点头,很有些感慨,别看有些人看起来其貌不扬、衣着邋遢的样子,但确实大多都是认真品香的人,煞有介事,态度庄重而恬静。
自己要从那个斗香台开始呢?
宫熠心里没什么主意,他随意地走了走,发现有一个香案周围的人最少,来来往往看的人多,但停下的少。心说自己也懒得跟那些老人家抢座位,就走了过去,想看看为什么这里的斗香这么冷清。
走近了才发现,这香案上摆着一炷香,比普通线香要粗上一分,插在一个很不起眼的竹制香插上,桌面上贴着一张便签纸,上写:南王线香,有敢挑战者乎?
宫熠摸摸下巴举得有趣,但他并不知道这“南王”是什么意思,这是指的制作这线香的人称号,还是指的是这线香的品质?
自己并没有带来线香可以比一比,他就靠近了几步,低头去闻了闻,觉得这这柱线香的香气极为内敛,太靠近了闻不到,尝试了半天,他总算找到一个恰当的距离,就是距离香案两步之遥的位置,微微吸气,就可闻到一股子让人无法言喻的敦厚香气。
这香气接近于淳朴,却让人感觉到了自然山林里的天然香氛,实在特别。
宫熠好奇,就忍不住问香案后头的人,“请问这位大叔,您的香为什么有这样的名称,是有什么缘故吗?”
这是位面露病容的中年男人,作为一个没有几个敢挑战的斗香者,他长得着实有点其貌不扬。但这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好的收藏者和品香人,就见他略微打量了宫熠一眼,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来:“殷老儿莫不是拿不出好东西,所以不敢来的吧?”
宫熠一听想打退堂鼓,又是一个认识殷老头的,听这口吻要不是熟识要不是对手,自己不晓得能不能应付的了。
自己还没想到如何回话,这人又道:“他过去不是说不收徒弟么,才两年不见,居然就拐到一个徒弟了?小子,你师父很疼你吧,没想到没想到,他这个吝啬鬼,居然把四海升平沉香串儿给你了!”
宫熠顿时心里大惊,他说的,该不是就是自己戴着的这副沉香手串吧?
“看你样子就知道你那老鬼师父不会提到我,我就勉为其难自我介绍一下吧……本人姓屠名福,跟你那师父殷老儿认识有一二十年了,南王是香友们抬举的称号,研习香道也不少年头咯……我和你师父斗了也有一二十年,但许久没见他了,现在还真觉得想得慌,真是……咳咳,小子你有什么本事能让他收了你做徒弟呀?说来听听。”他说着起身,把还在发窘的宫熠给摁在了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宫熠这个若坐针毡哪,只得硬着头皮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啊,是他求着我做他徒弟的……那什么,不就是我能闻到了这手串的香气么,然后他就跟疯了似的……”心里腹诽的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