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齐南的另一角,林馥漫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咬着嘴唇,嘟着小嘴看起来十分可爱。“梵哥哥,你做这种事情被抓住是要被关监狱的。”
此刻他们两人早就离开了鲁东艺术馆,林馥漫开着车正在城市高速路上穿行。
“为什么?”步梵悠闲地看着前方,神情惬意。“我又没偷没抢?”
“没偷没抢?你也好意思说。《溪山行旅图》可是华国四大名画之一,是价值连城的国宝,这种东西你怎么可以偷走呢?”说着林馥漫还不忘瞥了一眼摊在车后座里的画卷,绝世珍宝竟然被步梵散乱地丢在那里,如同废纸一般。
“这幅画之前就是归我所有,现在物归原主,怎么就算是偷了呢?”步梵丝毫不以为然。“再说了,这画摆在那展厅里面,只能是被那些半斤八两的教授画家胡乱点评,简直就是在败坏这画卷的意蕴,还不如摆在我的书房中,改良一下那里的风水。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你……”林馥漫被步梵这一席话气得晕头转向,都不想再跟他斗嘴了,反正每次她说些什么,步梵都会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来搪塞她。
不过仔细想想,步梵今天的表现确实很让人惊艳,他那番对画的理解实际上并不是信口胡说,反而是无意之间道出了观画的真谛。其实很多人也都懂这些道理,只是参悟一幅画的已经是何其困难的事情,一旦参悟不透却又拿出来显摆,只会让人贻笑大方,所以一般品画的人都只敢谈画的表象,不敢谈画的意蕴。
但步梵不知用了什么怪方法,竟然能让人眼前出现一幅画的幻境,林馥漫也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刚刚她似乎确实进入了一个分外神奇的世界,溪水,山峦,还有马蹄声都还在她耳畔回荡,只不过片刻之间就被步梵叫醒,然后拉了出来。
他不知步梵到底用的什么障眼法,但不得不说那个世界真的很美。
她有些流连忘返了……
“现在去哪里?”林馥漫不带好气地拉着长音说。“我的梵哥哥。“
“去佛像山上我的家,你不是想要给我补习才艺吗?正好去我那里把我所有有关琴棋书画的古籍都整理一番好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林馥漫疑惑地问。“薛家给你的?”
林馥漫本来就是个学霸,头脑天生就很聪慧,一般一点小细节就能摸索出事情的大脉络,步梵和林馥漫小时候玩耍时从来就是林馥漫甩着步梵团团转。
先前学校里,林馥漫就听说了步梵与薛家的大小姐薛紫凝走得很近,林馥漫就猜了个大概,后来薛一冰专程去学校接步梵,事情的真相自然就很明确了。
“小丫头确实很聪明,心思真是细腻。”步梵淡淡地说。“竟然一下就能猜出来。“
“那薛书记都专程去学校看你了……”林馥漫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拿人东西可是手短。”
“其实只是帮了薛家一些小忙而已,他们作为回礼赠与我的,应该也算得上是劳动所得。”
“哎……梵哥哥,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过平凡的日子难道不好吗?”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平平凡凡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跟薛家接触呢。”
齐南很少有人知道知道薛家背后的丐帮,但对薛家的家业还是有所了解,省内高官,军队少将,还有大资本家,这样的家族放眼整个华国也是屈指可数,步梵与这样的家族混在一起,难免让人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