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青伸手抵了抵自己丈夫,示意他说话。
傅仕南放下水杯,“小余是吧。”
那官腔一起,吓得余漫兮身子一颤,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就连宋风晚都被吓了一跳,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教导主任训话般,让人心惊。
戴云青咳嗽两声,掐了掐他的胳膊,示意他说话客气点。
打什么官腔啊,这又不是你下属。
“叔叔。”余漫兮声音都有些发抖。
傅仕南和傅斯年长得很像,只是五官更为凌厉深刻,加之一直处于上位者,已经习惯了坐首席,不经意间,就端起了官架子。
“现在当主持人啊。”
“嗯。”
“怎么想起做主持人的?”
“机缘巧合吧。”余漫兮出于礼貌,自然要看着他,可是又怕的心肝直颤,只能在桌下紧紧攥住傅斯年的手。
“你对这个职业有什么想法,或者是未来有什么设想?”
……
宋风晚瞠目结舌,她为什么有种余漫兮在面试的既视感。
当傅家媳妇,还要走这么一遭。
戴云青脸都黑透了,早就叮嘱他好好说话,瞧他把小姑娘给吓的。
气得戴云青在桌下,狠狠踹了他一下。
“吃饭吧。”戴云青打断他的话,余漫兮这才长舒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得救了。
傅仕南夫妇动了筷子,余漫兮才抬起筷子,随便夹了点东西,她都不知吃了什么东西,紧张地味同嚼蜡。
“对了,去年过年的时候,他年三十出门,是去陪你了?”戴云青一直想搞清楚,她是不是一开始傅沉说的那个人。
“嗯。”余漫兮颇不好意思的点头。
这小子居然真的知道疼惜人,真是不容易。
“你们家在京城吗?家里还有姐妹兄弟?”戴云青随口一说,再正常不过的问话。
余漫兮脸色有些发白……
“妈,这个西湖豆腐羹不错。”傅斯年打断两人对话。
戴云青也很精明,知道她不想启齿,也不多问,只是心里留下疑问,毕竟结婚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她立刻换了个话题。
“你和我们家斯年是怎么认识的啊?你们工作应该没什么交集吧?”
“我们住对门,去年冬天我刚搬过去,水管裂了,对亏他帮忙,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余漫兮自然不会提起,自己在会所第一次见到傅斯年,被他拉弓射箭的模样吸引。
一开始就是见色起意的。
“斯年帮你?”戴云青和自己丈夫对视一眼。
瞠目结舌。
他家儿子会如此好心?
“幸亏他帮我将水阀关了,不然水把家里淹了,冬天结冰就麻烦了,斯年人很好,帮了我很多次。”余漫兮觉得,夸他们儿子,这总是没错的。
谁的父母不希望听到夸赞子女的溢美之词。
偏生傅家这两位就不是这么想的。
戴云青咽了大半杯茶,压压惊,这还是她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