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外卖到了之后,傅欢跟着严迟吃了点宵夜,直至接近十二点,才被傅沉催着上楼洗漱睡觉。
“严迟,你也早点休息。”傅沉好心提醒。
“我知道。”
“我和你爸打过电话了,你就安心在我们家住下,待多久都行。”
严迟点头回屋,他难得清闲,又忙了一会儿工作,听得外面有开门声,也没放在心上,所以他压根不知怀生住在这里……
这也导致他晚上入睡迟,隔天一早,六点钟,准时被木鱼声给惊醒了。
他和怀生认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谁在这里了。
早知道怀生在,他就住酒店了。
以前傅沉带过怀生来南江旅游,那时是暑假,作为学生,平日起早上学,好不容易放假,自然想多睡儿,谁曾想每日准点响起的木鱼声,俨然是噩梦。
而且客人都起来了,严迟作为主人家,总不好赖床不动,只能硬着头皮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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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床,严迟与怀生在门口遇到了,客气打了招呼。
“小迟,昨晚没睡好?你眼底好似有些红血丝。”傅沉明知故问。
因为他过来,宋风晚昨天一宿没睡,他陪了半宿,回屋后,自然是独守空房。
严迟没作声,难怪昨晚他闷声不响,原来前面还有个和尚,这和尚不是要做住持的嘛,不去庙里在这里做什么?
而宋风晚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赶紧到画室开始赶稿子。
以前严迟在南江,山高水远,她还能找些借口,此时这把刀已经悬在头顶,她只能抓紧时间。
傅钦原昨天刚给教授看了论文,此时给了他充分时间修改,可以稍微清闲两天,吃了早餐就收拾渔具准备去京家。
“小舅,你带来的椰子糕,我能拿一些吗?”
“嗯。”严迟点头,此时只想回屋补觉。
傅沉看着他拿着渔具和椰子糕准备出发,有些无奈,此时的情况压根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如果在交往,他可以和京寒川去说,可到现在名分都没有,最多就是个野男人,还整天巴巴往京家跑,这事儿要是败露,小命都没了。
傅钦原出发的时候,傅沉还好心说了句:
“注意安全!”
严迟略微挑眉,他的姐夫,什么时候如此贴心了?
他并不是那种会叮嘱孩子的人。
傅钦原笑着点头,驱车前往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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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北
刚进入院子,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从一侧传来唱戏声。
“小姐在练嗓子。”京家人说道,“夫人去店里了,六爷在后面钓鱼。”
“嗯,我去看看。”傅钦原模样,似乎是好奇的,“你们帮我把糕点和渔具拿进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你们不用陪我。”
京家人点头,也没多想。
京星遥穿着一袭白色的对襟长衣,略微甩着水袖,优雅得体。
身段好,人有清高,眉眼如画,走路的时候,颇有些步步生莲的感觉。
她压根没注意傅钦原来了,唱了一会儿,抬手脱了衣服,挂在一侧,还一丝不苟的将衣服一一整理好,生怕压出一点皱痕。
此时天气还有些秋燥,练嗓子唱戏破费体力,她身上已经出了不少汗,加上要穿长衣,她里面仅穿了个贴身短袖黑衣,紧身短裤,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
这一大早过来,就看到如此养眼刺激的画面,傅钦原喉咙莫名有些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