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只剩下这么两个字。
“是啊。”老皇帝齐疆道:“朕就说,花安在不是那样的人,花安在的为人,朕是最为了解的了。”
花安在纳罕起来,怪不得“自己”能在大齐横行霸道,连太子都敢“潜规则”,看来这老皇帝当真十足信任他,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叮——】
【前情小提要】
花安在耳边一声脆响,眼前便出现了系统贴心的提示。
齐疆乃是大齐现任君主,说起来才不足五十年纪,但是乍一看,任谁都会觉得这齐疆足有六七十岁不止。
老皇帝瞧着精神不济,身子骨也不算硬朗,这都和他登基前的种种经历有干系。
且说二十多年前,齐国动荡不安,齐疆的父亲病故,皇位本该传到齐疆这太子手中,然而齐疆头上还有数个叔叔伯伯,为了争抢皇位百般厮杀,大齐一度陷入内乱。
齐疆因着不敌叔叔伯伯的兵力,只得暂时逃出齐国,想要去友邦曹国搬了救兵,再夺回大齐皇位。
齐疆顺利到达曹国,却没能搬到救兵,反而被曹国国君圈禁。那曹国国君早已和齐疆的大伯串通一气,就等着齐疆来到曹国自投罗网,好叫他有来无回。
齐疆被圈禁在曹国长达十年,过的乃是非人的生活,日日受尽折磨,比牢狱中的犯人还要不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曹国被圈禁的日子里,齐疆无依无靠,却有个小太监分了他半个馒头……
花安在恍然大悟,原来那分了他半个馒头的小太监,便是我了。
当年小太监花安在也才不到十岁,不懂太多,眼见齐疆人不人鬼不鬼,饿的是皮包骨头惨不忍睹,便一时不落忍,将自己的半个馒头分了给齐疆。
无非是半个馒头,值得什么?
却叫齐疆记在了心里,那恐怕是他在曹国,唯一愿意回忆的事情,也是唯一的救赎。
后来阴差阳错,曹国灭国,齐疆得以重见天日,被迎回了大齐成了大齐的新任君主,而花安在摇身一变,也成了大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因着还有这么一节故事,花安在俨然便是老皇帝齐疆心中的“白月光和朱砂痣”,毫无半点瑕疵。所以就算是花安在犯了事儿,他都无需说一句话,老皇帝定然先维护他十句八句。
这督主花安在和太子齐行云年纪差不离相仿,不知情之人,怕是会以为花安在才是陛下的亲生儿子,而齐行云则是从外面捡来的。
冯众一见,陛下这都已经下了结论,旁人不好再坚持什么,只得道:“陛下英明,看来今儿个这都是误会,是……是小臣误会了花督主,都怪小臣道听途说,该罚!当真该罚啊!”
“该罚?”老皇帝齐疆沉着脸道:“是了,的确该罚,若是人人都如此道听途说,这皇宫还不乱了套?”
冯众一把老骨头了,颤巍巍的再次跪下,匍匐在地道:“小臣甘愿受罚!”
周围那七八个小太监和一众宫人瞧了,都是满眼的不落忍。看的出来,这冯众的人缘不差,至少比花安在这大反派强多了。
齐疆思虑片刻道:“就降职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罢。”
冯众原本是司礼监提督太监,乃是司礼监的一把手,现在降了一等,这责罚倒也不算是太狠。
只是老皇帝还未将话说完,又道:“除了降职,还要板责,上枷号。”
冯众听了浑身一抖,他这老骨头,怕是根本挨不得十板子。不只是要挨板子,还要戴枷锁,可谓是丢尽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