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黑成这个样子。”
众人进了破庙左右一瞧,皆是分外嫌弃。土匪头子一挥大手,说:“吵吵什么?捡些树枝儿来生火,然后都好好休息一番,天黑还要干活儿。”
“是老大。”
土匪们答应下来,立刻往四周去捡树枝,这里乃是小树林,想要多少树枝儿都是有的。
“咦老大,你看这里有根蜡烛。”
有个土匪惊喜的在角落处捡起根大蜡烛,捧着就过来了,道:“好大一根蜡烛,是不是供奉用的?”
这里乃是个庙宇,就算破败了,但见到个把蜡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那土匪老大不当一回事,说:“管他大不大的,是蜡烛就点亮,周围黑漆马虎的,什么也瞧不清楚。”
“是是老大!”
土匪将蜡烛放在地上,直接点燃,烛光登时幽幽的照亮了一小片地儿。烛光一摇一晃,不见得多亮,倒是幽幽飘散起一股香味儿。
土匪头子吸了吸鼻子,的确是闻到一股香味儿,却不知是蜡烛散发出来的味道,还道:“这破庙荒废这么久了,怎么还有香火味。”
“老大,这不是香火味儿罢,闻着不像啊。”旁边一个土匪道。
土匪头子恼了,呵斥说:“老子说是就是!不然你说是什么味儿?”
“是是……”土匪不敢执拗,傻呵呵的笑着说:“老大说的对。”
树枝儿很快捡来,篝火生起,破庙敞亮了不少。与篝火对比起来,那烛光显得更是微弱,已然十足不起眼。
土匪们奔波劳累,都是疲倦的厉害,谁会分神去注意那微弱的烛光?已然抛在了脑后。
土匪头子伸了个懒腰,躺在地上便要小憩,吩咐了几个小弟轮班看守,以免发生什么意外,随后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土匪们都聚在破庙之内,闻着鼻息间幽幽的香味儿,莫名眼皮就越来越沉,就连那轮班看守的土匪,也开始倦意上头,眼皮不听使唤的黏在一起,那般坐着就睡着了过去。
“呼——”
“呼,呼!”
鼾声四起,就连破庙外面也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破庙外面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安安静静的停在树丛之间,可不就是花安在和齐行云的马车?
其实花安在和齐行云早就到了,可比那些个土匪来的早,毕竟他们是识路的,未有在小树林里无头苍蝇般打转。
花安在先土匪们一步折返,将催情蜡烛便放在了破庙之内,看似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那些个土匪果然未叫花安在失望,当真将催情蜡烛点燃起来。一帮子土匪闻了这催情蜡烛,呼呼大睡的雷打不动,全都被“迷昏”了过去。
齐行云听到鼾声,当下不着痕迹的眯了眯眼目,心道这个花安在竟是随身携带特别的迷药,不费吹灰之力便迷倒了七八个土匪,城府不可谓不深,日前是自己小觑了他。
齐行云心中芥蒂,但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道:“花督主好计谋,看来那这个土匪,已然都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