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游完泳,在浴房净好身,躺在宽大的浴床上,立即有两个年轻貌美,身材丰满的姑娘来到他的床上。
她们仅用一方丝巾缠在腰上,算是临时遮羞,一人用熟练的手法揉搓他的腿,另一人往他上身抹油,然后轻轻拿捏他的经络。
独龙在他的“海角”山庄,养了不少妙龄女郎。这些姑娘虽谈不上国色天香,但都是他的手下从全国各地夜总会、大型浴场用高薪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请来的。
女郎中有来自北方的高头大马,也有吴越的纤弱女子,说像貌有像貌,要身材有身材,论学历有的还是大学生。
这些女郎也各有风情。有的性感、狂野、开放,有的清纯、含蓄、腼腆,有的像含苞待放的小家碧玉,也有类似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这些女郎除独龙享用外,他还根据需要,用来招待他请来山庄的贵宾。
独龙的“生意”作得很大,需要他打通关节,联络感情的地方实在太多。与人打交道,以他的经验之谈,男人中有不爱钱的;只要是身体正常,他还没有见过男人不好色的。说有的男人家有娇妻,在外坐怀不乱,独龙认为那是扯淡。他就见过一个身居要职的所谓正人君子,当一个艳丽的女郎两手挽住此人脖子,坐在他身上时,他不敢正视坐在怀中那妩媚的娇娃。后来去游泳换衣时,独龙发现他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独龙根据他对客人的了解,安排不同性格、特点的女郎陪伴。有的客人开始还装模作样,半推半就;一旦和独龙熟了,来的次数多了,不是点名要谁谁谁,就是要独龙给他换换口味。不管是谁,只要是男人来到山庄,他屡试不爽,没有不被他拿下的。
有美人开道,下一次要谈的交易就爽快多了。用美人、金钱广交朋友,独龙的关系网越张越大,生意也更加好做。
独龙开始走私原油,还小打小闹,后来改用万吨级的远洋轮。
汽车、香烟、钢材也是如此,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甚至有时还公开在海关的眼皮下进进出出……惊人的暴利滚滚而来,独龙还嫌不够,他开始染指海洛英。
墙上的钟敲响了六点。
独龙抱住给他抹油的姑娘,亲了亲她的脸。时间到了,他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独龙对两个姑姑说:“你们待会儿再来,好好照看我的那位兄弟!”
独龙穿好衣服,来到宴会厅的一个雅间。房间里的茶水、酒菜按他的要求,早已备好。他又看了看左右两个房间,他的几个贴身保镖带着刀、棍也到位了。独龙没什么文化,从小混迹于茶楼酒肆,听了一脑袋的评书。什么东周列国、三国、水浒、楚汉相争……在他心里记得滚瓜烂熟。今天他就学那西楚霸王,在他的天涯海角摆下一个“鸿门宴”。
独龙神情严肃地问手下:“人来了?”
“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就他一人?”
“他没带人来!”
“有种,请他来!”独龙略感意外。虾子与他在香港打拼时,两人情同手足,出生入死。有几次虾子为了保护自己,还替自己挨了好几刀……后来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就分道扬镳,但感情还在,虾子还认他这个大哥。黄谷托自己办的事,他不得不办,也非办不可,虾子毕竟是自己信得过的兄弟,把东西交出来还给黄谷不就得了。独龙碍于两人的关系,还是想先礼而后兵。
虾子不知道大哥独龙为什么找他,而且找得这么急,说见就见。他原来在独龙那儿坐过第二把交椅,独龙的手下,大多他都认识。今天来的人都是陌生面孔,不由分说,拉着他就上了车。虾子平时对原来的兄弟也很仗义,手里有了钱,谁要有个急用,他就万二八千地给,也不要人还。兄弟们有个啥事托他,只要他办得到,也从不推辞。独龙手下的兄弟们都敬重他。到了海角山庄,两个身材高大的人把他夹在中间,进了大厅也不离他左右。这种反常的举动,虾子感到有些意外。情急之中,一个他熟悉的兄弟出现在大厅。他正想问他点什么,那人悄悄对他做了一个“要出事”的眼色,跟即离去。
虾子心里一惊,不清楚将出什么事?为了稳定情绪,他点燃了烟。刚吸了几口,又把烟扔掉,他心里实在有些不安。
就在虾子忐忑不安时,有人出来,把他带进雅间。
独龙看见虾子,满脸是笑地迎上前来。
“我的兄弟,你想死我了!”
“大哥,你这么请我,我怎么想也觉得别扭……”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是怕你不来,就吩咐他们务必请到。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我这里向你陪罪了!”
“不敢当!”虾子听独龙这么一说,心里释然。独龙是个粗人,不拘礼节,也许正如他说的那样,手下的人只顾请到他,忘了必要的礼数。
独龙一拍手,两个姑娘走了进来,分别在虾子身边坐下。独龙对虾子说:“这是我刚从苏杭请来的两个小姐,我还没动,先请你尝鲜!”
虾子不睹,就是好色,瞟了一眼坐在身边两个娇滴滴、嫩冬冬的姑娘,早已心猿意马。一段时间以来,他忙于到手的珠子一事,没有去过风月场所,早已快忘了女人味。他在心里领了独龙的情,说出来的话却言不由衷:“大哥,兄弟不能夺人之爱,这使不得!”
独龙端起酒杯:“没有使得使不得的,我的就是你的……兄弟,过去咱们同穿一条裤子,在一个碗里吃饭,想起真他妈的快活!现在,总是分多合少!来,我敬你一杯!”
一个小姐把杯子端起,递给虾子;另一个在他耳边轻声说:“大哥都干了……”
虾子无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