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证实,你与林子之间,到底有着一种什么的关联!”
孟桐非常在意的看着楚辞:“要是我不是,你?……”
“如果我是石英,我就不能移情别恋;我就是我的话,今生能有你相伴,足矣!”
孟桐忘情地拥住他。她忽然两手捧住他的脸,有些紧张地问:“要是两人同时存在,你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
楚辞愣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不会,”孟桐疑惑地看着他:“两个都……”
“孟桐,我不想亵渎林子,也不愿不尊重你。我们现在最好不讨论这个话题,因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实在是难以预料……”
楚辞的回答,孟桐并不满意,她想也只能如此。
“今晚你别住凤来栖了,”孟桐想要楚辞留下来,又不好意思明说,就试探性地问他:“要不,我在古城宾馆给你订个房间?”
“不,”楚辞想起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要回报社发稿。”
“你把稿子传回去不就行了!”
“侯玉良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想整理一下,做个专题报道,我想现在就走!”当他注意到孟桐的脸色后,明白了她的心思:“过几天我还会来的……要不,你回一趟g城?我知道一家正宗的川菜酒家,让你大快朵颐!滨河边有家咖啡馆,那儿的手磨咖啡,味道好极了!”
“你急如风火的赶回去,不会有红颜知己在等你吧?”
楚辞好气又好笑:“你在胡说什么呀,我还得去见侯市长!虽说他礼贤下士,真要见他还得事先预约,挺麻烦的。”
“我陪你去,你想什么时候去见他都可以!”
“你?”楚辞想起孟桐与侯市长的关系,略为有些意外,心里隐隐不快:“你与那位侯市长……”
孟桐看着楚辞的眼睛:“他是我父亲。”
楚辞非常意外,心里却顿时轻松了:“可是,你姓孟!”
“我随我母亲姓。”
“原来是这样……那,侯玉良应该是你伯父了?”
“是的……”孟桐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那,你与他,还有那侯家大院,侯玉良之死……”
孟桐打断了楚辞的话:“今天,能不能不谈这件事?说点儿别的……”
楚辞沉默了。侯玉良一案本来就扑朔迷离,如今又节外生枝,孟桐竟然是侯市长的女儿、她与死者侯玉良还有着嫡亲的血缘!从她与侯市长的对话,到她在侯家大院采访,现在回忆起来,她并非是在刻意的克制自己的感情,而是存在着冷漠。为什么?楚辞贸然感到大脑里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楚辞回到报社,在电脑上打出一篇三百来字的短稿,简明扼要的报道了发生在古城的凶杀案。他在稿件上打了个一号黑体“急”字,传给了总编室。很快,值班室就打来电话要他过去。原来总编在值班,见他回来了,想知道渔子溪凶案的细节。
总编听说侯玉良的人头在坟地找到了,感到不可思议,问楚辞有关方面定没定侯玉良之死是情杀、仇杀,还是图财害命。
楚辞说这三种假设,现在都没有可靠的证据来证实。他对总编隐去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以及他在侯家密室里看到的情况,还有他在文静身上发现的线索,想待真相大白之后,再向总编和盘托出。只说他将继续关注这件案子,在警方的许可下,视破案的进展作连续报道。
总编在未听楚辞详细介绍之前,很不满意楚辞发来的这篇稿子。现在,他认为楚辞的稿子引而不发,写得恰到好处,既客观地报道了事实,又能勾起人们的强烈关注。他在楚辞的稿件上签了“发头版右下角”几个字,叫值班编辑马上排版。
“老总,你认不认识侯市长?”
“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你说我认不认识?”
楚辞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此人如何?”
“城府很深,遇事果断,行事雷厉风行,他那双总是带着微笑的眼睛,令人看不透……”总编留意了:“你问他干什么?什么意思?”
楚辞回避着总编狐疑的眼睛,搪塞道:“没有意思,随便问问。”
总编严肃地看着他:“你瞒不过我,说实话吧?”
“是这样,我在渔子溪见到他的女儿孟桐……”
“楚辞,”总编正色而言:“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别玩火,千万不要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