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被踹开也不气恼,贺霖这会气息杂乱,头上的簪子早被李桓拔出丢到床榻下面,裲裆的带子被扯落了一边,大袖衫也被他剥下揉成一团塞到脚那边去了。
贺霖这会春光乍泄,乌发散乱在肩上,面上桃色看得人更加心痒难耐。
李桓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还没等她来的及说话,他狼也似的就扑了过来,压在她身上,“我这次小心点么……”
一边说一边咬开她身上仅有的衣物,在床榻边的灯光下,他仔仔细细的把身下人儿瞧了个通透。
贺霖飞起一脚就踢在他腿上。
守在外面的侍女听到里面传来世子吃痛的一声,侍女们也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里面世子和世子妃敦伦她们这些在外头听着的,就面红心跳的要命,世子这么一声,几个谁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昭瞧着贺霖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她知道最近儿子闹腾的很,作为母亲,不会插手儿子的院内事,但要说完全放手什么都不管,她也做不到。
“是阿惠儿又闹你了?”贺昭问道。
贺霖面上一红,低下头,“没有。”
“他,你也知道,从小到大,那就是一只猴子。”贺昭说起长子,眼里露出笑意,“你呀,就让着他点。”
贺霖听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不过婆母偏心自己儿子乃是正常的。婆婆是不可能真的把儿媳当做女儿看得么,恨不得儿媳事事都听儿子的,把儿子照顾的无微不至。
贺霖前几天才飞踹了李桓两脚,要说让着李桓,她还真的没怎么做到。
不过贺昭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儿子在床榻上被踹就算是侄女,恐怕也会发火。
“娜古啊,你也努力一点儿,好怀个孩子。”贺昭说起未来的孙子,那眼神期盼的让贺霖恨不得赶紧走。
“是。”贺霖垂下头来应道。
她心里立刻下决定,要好好推算安全期,这两年还是别怀了。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因为李桓变得十分忙碌起来,有时候还会住在官署那边。初夏雨水连绵不绝,黄河汛期也来了。
李诨在晋阳,李桓在洛阳掌管内政,这内政里头也自然包括了黄河汛期。
黄河一向是北方的第一大河,那些个漳水和黄河比起来几乎都不算什么了。
每年汛期,朝廷和当地都要警惕的很,拨下不少人力物力和钱帛,以求能够好好的将汛期给渡过去。
说起来洛阳离黄河不是很近,但也远不到哪里去。
一旦汛期里发水,那就真的挺好看的了。
今年夏天说起来也奇怪,下雨下的比往年都要多,湿湿黏黏的几乎没停过,搞得好似江南水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