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也上榻,拉了眠榻前的帷帐。
贺霖睡的很沉,模模糊糊的就觉得脖颈上和胸前痒的很,她带着不耐烦,但骚扰她的人当做是苍蝇赶了赶,自己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想到她这么一翻身,不但没有将那些骚扰都赶远,反而身上和锦被的接触越发清晰和敏感起来,她模模糊糊带着些许不情愿睁开眼,就见着李桓偷偷的正在脱她的衣服。
贺霖就想不通了,还没到男人二十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在这种事情上那么要的厉害?不过她想了想也能明白,这前三月里他是素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等着她肚子里头这胎坐稳了,就来缠缠她。
贺霖自然是不准李桓去碰别的女人,他要是敢碰别的女人,她就把他一脚踹出门去。
那么她自然也是要给他的老实一点甜头。
“怎么了?”她看了外面一眼,她房里头装的也是从南朝来的琉璃,也就是毛玻璃,这些玻璃在她看来自然是寒碜的要命,不如现代的清澈精致,但是结合眼下这会的生产力,能做出这么几块玻璃已经好的不能再好,苛求其他的也过了。
屋子里头亮堂堂的,很显然还在白天,不到两个人能滚在一块的晚上。
“这还在白天呢,忍不住了?”她抬起腿,就把腿架在他的肩膀上,嘴里说的话带着几分慵懒和诱惑。
“你知道我方才见了谁么?”李桓肩上扛着她的一条腿,也不生气,甚至还伸手去解开她亵衣的系带,光溜溜的就去摸她的肚子。
这会她的小腹已经微微凸出来些。他掌心温度贴在她小腹的皮肤上,温暖的让她觉得有几分惬意。
“谁?”贺霖觉得他既然有兴致问,她干脆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算了。
“慕容景。”他看着她的眼睛答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说出慕容景的名字的时候,身上突然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僵硬的原因她自然是知晓的,她面上带着一抹笑容,那双乌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不肯放过她面上表情半点变化。
明明知道眼前人已经是自己的了,可是提起来,他还是有点患得患失。
“哦,他啊。”换了平常贺霖估计就直说了,她现在偏偏就想逗逗他,“说起来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他和他叔父在并州这些年过的还好么?”
她对慕容景并没有多少男女之情,当初就这样,现在嫁了人更加不可能就突然对他有什么,不过就是口上逗一逗。
原本就不过是再随口不过的话,她却看到他脸上的笑僵住了,他伸手抓住她的脚踝俯身下来,“你果然还是记着他对不对?”
这下可真的是莫名其妙了,他这幅吃醋拈酸的样子,看在贺霖眼里都带着一份的危险。
“瞧,又多想了。”贺霖懒得再逗他,“毕竟有那么一个人在,要是全忘记光了才不正常吧?况且……”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让他听到,“这都多久了,我还和以前那样的作甚么?”
人也嫁了这么多年,再多的气她也不可能和李桓生上几十年,李桓比她可自由的多,转头就可以去找别的美娇娘,别转来转去的把她自己给气死了。
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划不来,还不如调整一下让自己过得顺心点。
果然听到她这话的话,原本绷紧了的身子放松下来,他将她脚上的足袜脱下,侧过头去吻着她光洁的脚踝,甚至连脚背都没有放过。
“待会轻点。”贺霖浑身懒懒的,懒得亲自上去把李桓当马骑,躺在哪里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他的服侍来,她并不讲究那套什么这种事情必须晚上做,至于儒家那一套就更加套不到她的脑袋上来,偏偏李桓也是个不被世俗礼法拘束的人,两个人正好一拍即合。
“对了,你那些事都处理好了么?”见着李桓得到她的允许,立刻恨不得尾巴都翘上天,她出口问道。
“如果不处理好,我也不会来了。”李桓面上笑得荡漾,手上的速度更是快,贺霖目瞪口呆的看他是怎么迅速的把他自己给剥的精光的。
他的能耐她是知道,只要挖掘出人才,让人呆在最合适的地方,然后他就闲了。
“事事亲力亲为才是傻呢,不然坐在这个位置上还不得累死?”他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完这一句,他无比荡漾的俯下了头。
对南朝,李诨向来不会等闲视之,他安慰那些鲜卑人的时候,口里是说着汉人是奴仆是服侍鲜卑人的话,其实那边李桓还是重用汉人世家,所以对南朝的北伐,他还是花足了力气来应对。
而且又要到茹茹前来犯边的时候,六镇阴山一代,少不得又加强布防,防止蠕蠕人翻过来烧杀抢掠。
一时之间他的事情比李桓还要多出许多来,那些将领频频出入大丞相府,他也和那些将领议事到连饭点都赶不上的地步,白日里忙成这样子,晚上自然也没有空闲去后院去。
后院里高氏经过那么一回事,也没有那些长舌妇预料中失宠,反而李诨是给足了她面子,有半个月的时间呆在她那里,继妃步六孤氏都不得不防着她。
后院里的人眼红之余,都说酸化说高妃这是否极泰来,当初和世子那事情一出来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大王对着女子怜香惜玉的,但不代表头上都被戴了绿头巾,还能依旧怜香惜玉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