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清楚,为甚么让我少进宫。”贺霖把话题拉回来。
“元善那个傻子和我说,宫里头要兴建一座园圃,我想了想,反正现在建了也是给我们用的,就让他去了。这动土的,别冲撞到你。”
贺霖摇摇头,“又不是昭阳殿动工,讲究这个作甚?”
“你好歹怀着孩子,能讲究那就讲究一点。”李桓看着贺霖眼下还是十分平坦的小腹,“这孩子,说不定能带来甚么。”
贺霖听着李桓这话就要笑,“你发癔症了吧?”
李桓抬起一边眉毛,他凑近了,“我和你说,我最近可梦见南朝那边有大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就在这会了。”
贺霖自然是知道他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大事,她抬了抬头,“那也算不到孩子身上去。”
“那就等着看吧。”李桓双眼微眯道。
北朝的冬日格外漫长,一路延绵到孟春,都下了几场春雪。这天气身体差一点的都恨不得躲在屋中不出来,
一大早洛阳各坊开启坊门,各坊间又开始恢复走动,城门开启,一名信使乘急马在中央大道的侧道上一路扬尘而去。
这一路吓得行人纷纷躲闪,好几个货郎不慎摔倒在地,货物都倒在那里了。
“没长眼喃!田舍汉!”摔倒的人骂骂咧咧。
有人看的清楚的,有些疑惑的开口“刚才那个装束好似是驿馆里的……”
这驿馆在路途上由公家设置,平头百姓是没有那个资格去住的,就是那些有官职在身的,还要看看品级够不够。
“哎哟喂,瞧着急样,该不是有甚大事了吧?”有人迟疑道。
的确是出大事了。
李桓今日正好是在休沐日里,不用去上朝,一封急报送到大将军府中,他拆开竹筒上的封泥抽出信件一看,立刻一掌就拍在手下的凭几上大笑。
“果然,果然如此!”李桓高兴的从榻上跳起来,兴奋的在屋内转了好几个圈。
“去,将崔侍郎和民部尚书请来!”他对着一旁的家人令道。
过了一会崔岷兄弟来了,这几个月崔岷在家中呆的多,去外面的少。洛阳的那些贵人里一见到他,必定会在私下指指点点,而且会称呼他新得的外号“崔三拳”。
这个外号来的让他哭笑不得,又心虚的很,不管在心里不把皇帝当回事,但他还是觉得在面子上该做的还是要做,谁知道大将军就让他去打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