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言端详着在她面前如此温顺的洛芙蕖,没想到这人性子这么沉静,如何罚也从不反抗,那项链倒是与他很相称,整个人如出水芙蓉一般粉嫩娇俏,透过粉纱看到洛芙蕖身上淡淡的鞭痕还未消退。霜雪与田嬷嬷均未发现他身上带毒,也许是她多虑了。
李沐言用手随意拨弄那项链垂坠下的链条,洛芙蕖觉得胸前有些痒意,又不敢乱动。
“今日我们玩点不一样的。我给你个选择,是想领鞭子还是板子?”
“鞭子。殿下,奴有一事不明?殿下为何要买下奴,但是殿下明明是不喜欢奴。”
洛芙蕖不懂既然不喜又为何买下,难道只为了偶尔的责罚?
李沐言闻言饶有兴致地蹲在他的身前拿着鞭柄抬起他的下巴,
“你不必知道原因,你只需记得我买下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能有二心,至于这责罚也是你该受的,你能做的就是讨我欢心,说不定我会少责罚些,懂吗?”
李沐言不知道的是,其实洛芙蕖心里是感谢她的,如果他不被殿下买下,他不敢想象他一直在教坊司会是什么下场,所以其实当她买下他的那一刻他有想过要好好服侍太女殿下的,反正这责罚也不是日日都有尚在他承受之内,他到是得过且过,没有半点怨言。
“奴谨记。”
李沐言也知道把对陈王的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不对,但是想着能让陈王不痛快她心里才能痛快。她走过去扯掉洛芙蕖唯一蔽体的粉纱挥舞着鞭子开始责罚,洛芙蕖还是在小时候因为淘气被母亲责罚过,如今这般倒是从未经历,他紧闭双眼双手攥拳默默承受,三十鞭很快过去,洛芙蕖的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李沐言看着他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倒是泛起了不一样的涟漪,她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温顺无害,还是一切都是假象。
“跪两个时辰,之后可以在软榻上休息,明早再过来伺候梳洗。”
“是。”
深秋的夜晚不算太冷但也觉得温暖,洛芙蕖身无一物觉得有些发冷,没一会,发现李沐言又折返回来往他身上扔个他来时穿的斗篷。
“披上吧,别生了病,明早再伺候不了我。”
“谢殿下。”
洛芙蕖为自己穿好斗篷,心里想着也许殿下也没那么冷酷无情。
他真的无法接受他要日日为不同女子侍寝,他宁愿去死,可是教坊司的老鸨呐他的弟弟威胁他,他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他还有个弟弟,年纪尚幼,才十二岁,虽然还未到出堂年纪,但是再大一些难免会遇到,他想着只要自己在一日还能守护弟弟一日,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求殿下早日将弟弟解救出来。
他因为母亲的事被贬到教坊司为奴,一直希望他的未婚妻主陈王能去解救他,可是他等了很久,等到他被拍卖的那一日也未等到,他再也不会对陈王有半点念想。
霜月今日值夜,看着时辰到了,便走去暗室,
“洛公子,时辰到了,你可以就寝歇下了。”
“谢谢霜月姑娘。”
洛芙蕖侧着身子避开后背的伤,想着就这样睡下,
“洛公子,先让我帮你上过药,你再睡吧,殿下吩咐的。”
霜月拿着药走近想要为洛芙蕖上药,可是洛芙蕖想着自己身上只有个斗篷一旦脱下,这终究是多有不便。
“谢霜月姑娘,你把药放这我自己上药吧。”
“噗,公子你害羞啦,你自己上药不方便,殿下可是特意吩咐我给你上药的,你总不能让我违抗殿下的命令吧,我就是个下人公子不必介怀。”
洛芙蕖闻言不好再推脱只好将斗篷脱下下半部分盖在下身,只背对着霜月露出背部,霜月为他上完药就退下了,洛芙蕖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歇下了,仰人鼻息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没睡多久,洛芙蕖又被霜月叫起让他去伺候李沐言梳洗,又服侍用了早膳,
“洛奴,你这服侍人的功夫可以啊。”
李沐言看着洛芙蕖无论是给她穿衣还是布菜无论哪样做的都很好,而洛芙蕖除了还披着来时的斗篷外,内里就是那个垂坠繁复的项链了。
李沐言一把将人拽进怀里坐在她的腿上,将手伸进斗篷,上下滑动轻抚他的腰际,末了又掐了一把。
洛芙蕖猝不及防嘤咛了一下,又赶紧住嘴,毕竟屋子里可不止他们两人,有着李沐言的两个大丫鬟霜花、霜月,又是青天白日的,他怎能好意思发出声音。而且太突然了,上次殿下可没兴趣碰他一下。
“霜月,一会把人送回去,告诉田嬷嬷让他也好好学府中侍奴应该学的那些课程,床帏之事着重调呀教一下。”
“是,殿下。”
霜月领着洛芙蕖回去的路上,
“洛公子,我看得出来殿下很喜欢你啊。”
洛芙蕖疑惑的看着她,她从哪看出来的?这样对他还能是喜欢?
“你不知道其实殿下很挑的,不是什么人都能给殿下侍寝的,殿下今日的话明显是想让你侍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