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
惊愕之余,忽然觉得这好像真的是容王能干出的事儿。
难怪平靖郡王妃母女能平稳地坐在这里,难怪之前朱蝉衣使劲给她使眼色,一个是觉得靠山回来了,一个是觉得这丈夫不能要了吧?
苏辛夷强压住心里止不住骂人的冲动,容王可真会给人添麻烦,他出去逛了一圈,难道这性子就没学会收一收?
他吃过的苦,挨过的打,受过的罪,都随着大风吃进肚子里了吗?
苏辛夷也没看晏琼思母女,对着皇后笑着说道:“七弟是个性情中人,两家的婚事他许是还不知道得很清楚,我看着眼下先把人叫回来,让七弟妹走一趟便是。母后,您说呢?”
退婚的事情可是陛下的意思,容王闹给谁看?
被李贵妃抓住把柄,这才是皇后最不乐意看到的局面。
本来就因为李纪的事情,李贵妃现在死咬着皇后,就等着抓她的把柄……
想到这里,苏辛夷忽然看了晏琼思一眼,怎么就这么巧,容王这个时候闹事,是不是晏琼思与益王故意而为?
想到这里,苏辛夷的看着皇后的眼神微微一变,略加重了语气,似是玩笑的开口,“江二公子也怪可怜的,断了腿至少也得养半年。七弟可能是去探望他了,母后也不用太过担心。”
皇后眼睛一亮,是啊,怎么就能说儿子找江家麻烦,也能去探望江仲年啊。
皇后气得一根筋儿没转过来,此时被苏辛夷提醒,就立刻看着朱蝉衣,“蝉衣,你立刻去走一趟,容王着急忙慌的探望人也不知道带没带礼物,你赶紧去看看。”
朱蝉衣神色也是一松,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主意呢。
上门除了打架也能是探望啊。
朱蝉衣立刻起身,正要开口,却听着晏琼思忽然开口说道:“太子妃这话倒是有些意思,江二公子可怜,难道我被江家逼着退亲就不可怜了吗?”
苏辛夷之前只是怀疑,但是现在就有几分肯定了,她先看了朱蝉衣一眼,朱蝉衣会意拔腿就走,才不理会晏琼思的拖延之举。
等朱蝉衣往外走,晏琼思的神色微微一变想要阻拦的时候,苏辛夷开口了。
“润仪郡主,这是在元徽宫,这里也没外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婚事怎么来的,我想没人比你更清楚了,江家不该退亲吗?”
“太子妃,你这是什么话?莫不是仗着身份欺负人?”广平郡王妃怒道。
苏辛夷已经知道太子的意思,就是要皇后做最后的了断,所以她现在就是要让皇后看清楚这对母女的真面目。
亲情也许有,但是亲情里夹杂的东西太多了,就不那么纯粹了。
这世上,亲人之间的感情也是需要双方面互相努力付出,没有谁能一直对另一方毫无计较毫无回馈的好。
人都是有感情的。
“仗势欺人?”苏辛夷轻笑一声,“这话我可不敢当,我自
问从未做过仗势欺人的事情,我只是想要问问郡王妃,你们母女有没有仗着母后的势在外胡作非为?江家的婚事你们胆敢这么设计,不就是仗着有母后在吗?江尚书在户部兢兢业业几十载,临了把一辈子的情分都用在了为儿子伸冤上,我就敢问这天下谁敢将一位尚书逼到这种地步?”
“你胡说!”
“我胡说?”苏辛夷冷笑一声,“郡王妃,六部尚书,朝中重臣,若无母后,你胆敢这样做?但是,你这样做了,可有没有想过母后在陛曾想过因为此事,陛下对母后与容王又会有什么看法?”
苏辛夷一句一问,逼得广平郡王妃脸色都变了。
晏琼思此时开口说道:“太子妃可真是会说话,照你这样说,姨母现在岂能还安稳坐在这里?你如此诛心之言,到底为何?”
“我也想问问郡主,容王一回京就知道江家退亲的事情,是谁告诉他的?如今李贵妃对母后虎视眈眈,此时若是容王犯错,你说李贵妃会怎么做?”
苏辛夷这话一出,原本脸色就难看的皇后,更是彻底黑了脸。
苏辛夷慢条斯理的又加了一句,“润仪郡主,我更想问问你,益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陷害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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