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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1页）

世界树的声音再度响起。

&ldo;请问，你要选择生存，还是毁灭？&rdo;

当这个问题在我耳边响起后，我忽然感觉时间被定格了。我看了看自己，无银飞溅的眼泪还悬停在空中，而不远处，蔷薇还趴在地上，脸上全是愤恨不甘的神情，我自己也不能动，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ldo;怎么个生存毁灭法儿，你展开说说。&rdo;我问道。

&ldo;选择生存，一切将归零。选择毁灭，您就会消失。&rdo;世界树的声音变得没有从前柔和，更像是既定的程序，带着机械的冰冷。

原来如此啊。

&ldo;你是不是问过很多人这个问题？&rdo;

&ldo;无可奉告。&rdo;

&ldo;我猜是。&rdo;我呵呵笑起来，&ldo;谁他妈会傻到选去死啊，重新来一遍多吃吃喝喝一阵不香吗？&rdo;

&ldo;那么即将选择生存。&rdo;

&ldo;停，我可没说我选生存。&rdo;我深呼吸，&ldo;你是打算把我逼成第二个蔷薇呢？&rdo;

这个选择明显话里有话。选择生存，主语是&ldo;一切&rdo;，而选择死亡，主语却变成了&ldo;我&rdo;。而且消失并不能和死亡挂钩。选了可能死不了。

但也只是&ldo;可能&rdo;。谁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ldo;选择毁灭，我消失以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呢？&rdo;我问道。

这一次，世界树沉默了格外旧。

&ldo;延续。&rdo;

我我笑起来，笑得很坦然，很开心。

这是我想要得到的答案了。

&ldo;我选毁灭。&rdo;我说道。

&ldo;您确定要选择消失？&rdo;

我恶狠狠地骂，&ldo;关你屁事，老子就想过把英雄瘾咯，毁灭，我他妈要毁灭！&rdo;

我说完，气喘吁吁地，忽然感觉意识变得昏昏沉沉。

&ldo;选择成功，即刻生效……第205678次，世界线，收束……完毕。&rdo;

得了，我果然还是要死了吧？

我模糊地想。

但是，意外地不害怕啊。大概是因为，到头来，我也赞成蔷薇的那句话。

浑浑噩噩地活着，怎么能算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