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魏谌像只慵懒的老虎一般蜷起手,以指节撑住太阳穴的姿势斜躺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唇角的弧度也勾得意味深长。
他就这样托着下巴,瞥了越川一眼。
“你还真是不会说话。”
“我没撒谎。”男孩眉头紧皱,一副鼻子发酸的模样,“没有。”
“别那么严肃。看看你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就你那点小心思,在我眼里比兔子都不如。”魏谌伸手勾了几下,往凑上前来的alpha鼻梁上一刮,“逗你玩呢。干嘛老是当真?”
“嗯。”
很有意思。
至少对一个成日浸淫在尔虞我诈之中的人而言,这份真诚显得有些难能可贵了。
所以,作为诚实这一美德的奖励,魏谌主动把他引到身前,用一个向外扒开的手势展现着彼此的渴望。
越川吞了口唾沫。
——“痛吗?”第一次尝试的时候,越川问他。但魏谌没搭理。
而每一回细微调整姿势时,他总这样。用那双灰眼睛犹犹豫豫地观察自己的反应。问他“痛吗?”,表现得既小心又隐忍。
这对一个处男来说是非常少见的。
至少在魏谌看来,完全没有经验的alpha在尝到甜头后会横冲直撞,这很糟糕,即便准备充足也可能为此受伤。
以至于他每问一句,魏谌都想告诉他,oga鲜少会因为这种事而痛苦。
因为,在闻到信息素的一刻,他们注定已经为适应彼此做好了准备。
但他没有说。
越川也趁势将他的手腕按在脑袋两侧,眼睛异常炙热地凝望过来。他眉眼紧皱,嘴唇都因难以承受的亢奋而颤抖——但那缺乏情绪的眼眸深处,却翻涌着一股近乎沸腾的渴念。
像是熔浆。
“痛吗?”越川又傻傻地问道。
为什么要一直这么问呢?
魏谌有些好奇,他终于想到要问出口了。
但下一秒,他的脚背猛然绷直,身体后仰,仿佛一瞬间被炽烈的爱神之箭所贯穿。
“——呜啊!”
“魏先生。”越川咬住他的喉结,问道,“所以,你也可以喜欢我吗?”
铃兰后来怎么样了?
魏谌犹记得,那是一个雨天,也是竞赛的前两个星期。宋铭勋和家里人吵了一架,醉醺醺地砸开了魏谌的家门。
闯入者连雨衣也没穿,一只手掖在兜里,另一只手垂在裤线边,湿漉漉地站在草坪上。发梢滴下的水帘里,他一言不发,眼下乌青一片,浑身的戾气透过眼神都能爆发出来。